白家小院。
白明禹瘸着条腿来回蹦,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带着烦躁样子,跟丫头小厮发脾气,什都不如意。
白明哲进门瞧见弟弟这样,颗心放下大半,但立刻又唬着脸训斥道:“胡闹!你脚断,还在地上瞎蹦什,回床
白明哲点头应是。
方玉柔又道:“还有个活计,人年岁小些,但是人机灵,听说这次也是多亏他从黑河商号那边跑来酒厂报信,九爷车队也是他拦下来,好像叫……谢璟?”她那时生产,痛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,后面路逃命也未能看清活计长相,这些都是听身边丫头说。
白明哲平日在黑河商号,回青河县本家少些,点头道:“去打问打问,定重赏。”
夫妻二人说着话,回屋去。
白明哲安抚妻子,又看看刚出生幼子,这才匆匆去处理其他事宜。
白明哲扶着夫人目送马车去东院,这次是打心里感激九爷,若不是九爷拼死护住,他妻儿怕是就再也见不到。
酒厂附近没有什村庄,人手也不足,只因为靠着条河,方便取水酿酒另外还可行船运输,若不然他们也不会大老远选到那荒凉地方。也因为这样,给那些麻匪下手好机会,那伙人提前年找机会接近白家,上门当护院,蛰伏年才露出爪牙,踩点摸准白明哲行踪,又赶在年前准备“接财神”(绑票),早就打算狠狠敲笔。
至于妇人孩子,还未有从麻匪手中生还先例。
白明哲每每想到此处,就吓得身冷汗。
这次事情真太过凶险。
白明哲在外忙下午,黑河商号和酒厂那边被麻匪杀几个伙计,他亲自去给死者家人那送些银钱过去,有家只剩下位眼睛瞎老母亲,穿着补丁衣裳还在盼儿子回来。白明哲于心不忍,又让人去买好些米面和香油,给老人家留下。
等忙完圈,折返回白府时候,迎面就碰到小厮跑过来叠声求他:“大爷,大爷快去看看们二爷吧,今日闹得越发狠,连药都不肯上……”
白明哲连忙跟着他路过去,边走边问道:“怎回事,新找大夫也不成?”
“不成,二爷脚腕骨头断,那天硬撑着骑马从黑河回来没吭声,连接两回骨都没见效过,今儿白天上药时候肿得老高,比第日瞧着要重许多!”小厮急得出脑门汗。
“那还等什,快带去瞧瞧!”白明哲顾不得许多,加快脚步。
方玉柔咳声,她刚生孩子不宜吹风,白明哲忙扶着她回房中去。
“夫人小心,这几日让人请岳母过来,麻烦她老人家亲自照顾你。”白明哲话里带着愧疚和心疼,“是没照顾好你和孩子,让你担惊受怕。”
方玉柔道:“虚惊场罢,幸好九爷带护卫半路折返回来,要不是他们在,酒厂人怕是都死光。”
白明哲看妻子眼,他们之间感情极好,这会儿瞧着发妻虚弱苍白脸忍不住虎目含泪,点头道:“这次九爷大恩,辈子都还不完。”
方玉柔握着他手,笑道:“怎又哭?亏你还是黑河商号大掌柜,让外人瞧见笑话。九爷恩情重,们记在心里,慢慢还,他不是要建厂,你就多费心,定把事情做好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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