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跟着重复:“醉?”
九爷觉得有趣,捏他脸下,脚边小谢反应迟钝,被捏之后反应片刻,慢慢把脸贴在九爷手心上,轻轻蹭蹭,抱着他腿闭眼睡。
外头守夜人进来,瞧见吓跳,刚想说话就瞧见主座上九爷拿手指比着“嘘”声,又指指谢璟,低声道:“拿条毯子过来。”
守夜人连忙去,拿回来之后,也不知道该给谁用,老老实实递给九爷。
九爷顺手给脚边小醉鬼盖上,这人睡着还紧紧抱着他不放,生怕他跑样,方才他不过是起来拿本书,谢璟立刻就要爬起来跟着,按都按不住。
九爷显然没想到他能提前回来,招手过来问他家里情况,又逗他道:“听说中午酒酿甜汤不错?”
谢璟道:“会就去带小罐回来,等晚上温热,爷也尝尝?”
原是逗弄话,但小谢认真,把他说每句话都听到心里去,双眼睛澄澈如初,眼底不瞒任何事。
九爷手指尖握着笔动下,笑道:“好,晚上起尝尝。”
晚上时候,小厨房果然端上来大碗热气腾腾酒酿甜汤。
都磨平,如果说如今心口上还有点热血,还能有点回应,那也只针对身边最亲近人。
小李子给他三枚铜板,这是“恩”,但恩并不代表“情”。
恩可以回报,人情却很难还清。
青河白府,东院。
张虎威回去把事情五十跟九爷汇报遍,他惜才因此对谢璟格外关照,忍不住皱眉道:“爷,那个小戏子有些问题,他跟谢璟说是近日打伤,但瞧着,伤口陈旧,不像是新伤,应该有些日子。至于露皮肉,那鞭子却是奇怪,半个手指肚那细,带着倒刺,要说倒像是……”他声音小下去。
守夜人等会,小声道:“爷,那要不要帮您把小谢搬到床边去?”那边好歹有个木台,铺厚点盖个毯子就能睡。
九爷使唤他去给自己拿摞书过来,边翻看,边道:“不用,就在这里睡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守夜为难,这里就个罗汉塌,比床铺差远。
大约是听到声响,脚边睡着人“唔”声,挣动下,九爷单手拿着书继续看着,伸手过去轻轻安抚把,被呼撸脑袋小孩儿就又挨挨蹭蹭地继续睡。
空气里还有酒酿甜味
九爷不爱吃太甜东西,略尝两口之后,就都给谢璟。
谢璟天吃两顿酒酿,尤其是晚上这大碗,吃下去肚子里暖暖,大约是吃饱太高兴,嘴唇忍不住地上扬,瞧见什都露笑,走上两步又觉得怪,好像脑袋发沉,略微有些想瞌睡。
九爷喊他声,谢璟好会才抬起头来,眼神迷茫。
九爷招招手,谢璟慢慢走过去,差点头栽倒在九爷膝盖上,勉强撑住半跪半坐在九爷脚边,扶着他膝上,抬头懵懵懂懂看过去:“爷?”
九爷手在他眼前晃晃,吃吃笑道:“你喝醉?”
九爷问:“像什?”
张虎威道:“像是暗门子里常用手段,但也没见打得这狠伤。”
九爷翻页书,看会,缓声道:“盯着点,他年纪小,不懂那些。”
张虎威答应声,领命下去。
下午,谢璟提前回东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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