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端
白玉碗过来
人也乐：“这是鹿血膏，今年新采鹿茸血，拿上好陈年老酒泡出膏脂，
大坛才只得上面拇指肚厚层……”他话还未说完，就看着谢璟目瞪口呆，抿嘴抖着肩膀笑起来。
谢璟鼻子痒痒，抬手擦下，就擦出两管血，连忙用手捂着，“爷……”
九爷笑着摆摆手：“快去洗洗罢，想给你吃口好东西，谁知道你这
禁不住补。”
谢璟洗干净脸，有些臊得慌，脸上阵阵发烫。晚上守夜时候他忍不住掀开毯子把脚探出去两回，才恍然发现，他或许不是脸皮薄发热，而是喝酒泡鹿血膏，弄得浑身燥热。
床铺上九爷安静睡着，隔着纱幔，能看到他放在床边。
临到傍晚时候，谢璟回东院。
今日小厨房里炖新鲜鹿肉，九爷留黄先生起用饭，但黄明游五十来岁年纪牙齿已经不太好，嫌鹿肉太柴，咬不动，喜滋滋回去吃自己槐花麦饭去。
九爷吃饭不用其他人伺候，留谢璟坐下陪他同吃。
谢璟埋头吃肉，津津有味。
九爷原本没什胃口，看他吃得香，也多用小半碗饭。
，别不说，看人眼光还是有点。他根上不坏，管教上两年就好，到时候啊，
们璟儿也大，咱们也攒下点钱，正好给你开个小铺子，李元就给你当伙计，好歹这多年看着他长大，知根知底，姥姥也能放心啦……”
谢璟不让她说完，提上东西道：“去给黄先生送饭。”
寇姥姥站在那看他，当初留下李元，她其实也有私心。
她今年六十八，再过两年就能算高寿。
黄土埋到脚脖子人，唯盼头就是希望她璟儿平平安安过完这生，她年岁大，陪不这孩子太久，总得找个人帮他把才能安心。
好像伸伸手，就能碰到。
谢璟着魔似，忍不住抬起手轻轻碰下，隔着纱，却还能感受到爷手指尖微凉触感，那和他平日里借着端茶或者拿文件时候偷偷
鹿肉没有猪肉羊肉那般细腻，因为瘦肉较多，吃起来有些柴，肉炖熟之后颜色也略深，倒是和野兔肉有几分像。小谢不在乎这个，他觉得是肉就行，他挨过饿，吃什都香，都不浪费。
饭后有人端只白玉小碗过来，里头盛着半盏半透明膏状物，略微有些淡黄色泽，晶莹剔透，散发着浓香。
谢璟好奇，看眼。
九爷慢慢吃几勺，故意逗他：“这个你吃不，辣。”
虽然这说，但最后勺还是喂到谢璟嘴里，谢璟不疑有他，张口就吃，那东西入口即化，顺着喉咙就咽下去，紧跟着股滚烫酒气从胃里直冲到脑门，谢璟脸下就涨红，连咳好几声，“好、好辣！”
谢璟去给黄明游送饭，瞧见食盒里有大碗槐花麦饭，黄先生特别高兴，临走时候还送谢璟本书，叮嘱他好好念书。
谢璟路上打开翻下，上头勾画许多，像是把要考内容都圈画出来。
他把书收进怀里，放好。
他这段时间都跟着九爷在黑河酒厂那里忙，回来之后还没进书房次，黄明游这本书里圈画想必就是明日要考校。
谢璟只有半天假，陪寇姥姥半日，姥姥做针线，他就在旁看黄先生给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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