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明游坐在椅子上看着谢璟背影,美滋滋道:“九爷瞧,这孩子还害羞上,小谢什都好,就是太腼腆,他呀太敬畏,跟都不大亲近。”
九爷点头道:“是,不过腼腆些也好,比季良好些,他来就吵得头疼。”
季良是白明禹小字,家里父亲兄长最初也喊几年,往往因为白二实在太顽皮,气得白老爷拍着桌子喊“臭小子”,更多时候家里都是连名带姓喊他,跟威胁似,不过没什用,这位小爷打不听骂不怕,该如何,还是如何,像是大闹天空小猴子,让人又气又笑。
黄明游也呵呵直笑,边喝茶边摇头:“个性子跳脱,个就太稳,要是两个人合在处就好。瞧着白二少也是棵好苗子,虽然读书不成,但心眼灵活,而且人忠义,您是没瞧见他在学堂里呼百应架势,他要是哪天逃课,族学里得空大半,都跟着他跑呢!”
小厨房。
手艺人,可从没修过这贵重宝贝,这万要是给弄坏小人赔不起啊。”
黄明游吹胡子瞪眼:“怎会坏,它是个铜,你平日里都修什?”
“回先生话,小人平日里只修些金银首饰,那些都是俗物,即便坏融再打就是,您这——”
“照着你以往做就行,加补莲座也不是什难事。”
金匠颤颤巍巍走过去,捧着那小佛小心翼翼修补。
谢璟帮着寇姥姥择菜做饭,转悠来,转悠去,就是不想回堂屋。
寇姥姥催他好几遍,不让他这怠慢贵客,谢璟这才步三挪地走回去,快到时候还特意从窗户那边张望下,瞧见八仙桌上没有棋盘这才进去,用手里刚提来壶热水给两位爷添水续茶。
八仙桌两侧,九爷已经把话题岔远,谈到宋代佛教。
黄明游肚子学问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把千年前事儿说得同几年前亲身经历般,他出发点也和别人不同,正史野史都颇为精通,还最擅长把这两者之间结合起来,从细微末节处去探讨推敲,聊起来十分带劲:“说到这北宋佛像金身,那可就不样,传闻当年好些得道高僧圆寂尸骨封在其中,骨骼皮囊具在,后世有人无意中得到特意上报,明史中记载有例可查,只是上头写却不完全和民间传闻样,金佛半残,可以窥见二,皮囊尚在,却以经书为骨填充,碰即为齑粉碎屑,只能勉强辨认得出上面几个字,因是金粉写得,故而再见天日时候耀目如新……”
他这边说着,那边金匠也不
修补时间慢,寇姥姥看阵,也不懂这些,就去准备饭菜留九爷他们行吃饭,黄明游自然乐意,腆着脸还点道“铁锅炖大鹅”,他来时候都准备好,特意掐着饭点让人送食材过来,如今雪白大鹅刚好送到寇姥姥厨房中。
黄明游瞧眼匠人,看着还有段时间才能修好,又转头问九爷:“这边估摸还要等到晌午,不如们杀盘?”
九爷沉吟下,道:“下棋倒也无妨,就是和先生棋逢对手,恐怕时半会也下不完,前段时间听小璟儿说他对棋道颇为向往……”
谢璟没等他说完,立刻提着半空茶壶道:“去厨房帮姥姥做饭,看看鹅好没有。”
九爷喊他声,跑得更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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