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禹被吓
跳，立刻还击：“先生还没来，你吼什
！”
那个学生回头看白明禹，抿着唇脸上挂薄怒：“你们白家
人也太为所欲为吧，即便这是你家开族学，也不应这般横行霸道，毫不讲理。”
白明禹恼，站起身骂道：“你说谁不讲理，你给小爷站出来，把话讲清楚喽！”
“说你，白明禹！”那学生倒是丝毫不怕，即便身板薄弱但依旧挺直腰杆，瞧向白明禹时候双眼睛明亮愤怒，“你在学堂里带人逃课肆意游玩也就罢，不爱学习是你自己事，与
无关，但你不能因为几句口角就打伤同学！”
白明禹愣下，脸茫然：“打谁？”
白明禹奇怪道：“为什不去啊，不喜欢吃花生酥对不对，那咱们去吃羊肉锅子？”
“来这里还有别事。”
“什事啊？”
“……来看你们上学。”
白明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，啧声：“你这也太不合群，谁家上学上整日？”
省府本家老太爷当年留洋有些根基，咱们也攀不上这样好事，说起来，九爷幼时也曾跟着老太爷在英国待过几年，刚回来时候说话都夹着洋文，小半年才改过来，现如今也是口官话呢。”
谢璟笑声，点头说是。
九爷老师个个都厉害，其中以黄明游和九爷最为亲近，也是因为黄先生当年亲自带九爷读书，口北平官话也是跟着先生所学。
族学。
白明哲送谢璟过去，打招呼讲明是送来监督，又喜滋滋地去找教习老师说留洋这件好事去。
“你打表弟方继武！”
“方继武是谁？”
“…
谢璟脾气好，顺着他道：“二少爷说是，不过就想留下看看，之前没机会来学堂念书，想多听听先生教诲。”
白明禹想片刻，道：“那好吧，也不去，跟你块听课。”
他还是少年心性，得个玩伴开心极，让那帮小弟给自己把书桌搬过来，和谢璟做同桌，大方地分书给谢璟看，没会就口个“小谢”喊他，亲昵极。
上课钟敲响，先生还未来，班里依旧吵闹笑声片。
前头坐着个十四五岁少年忽然站起身，猛地拍桌呵斥道：“还有完没完！你们来族学整日打闹，不好生学习，也要吵得别人学不下去吗！”
谢璟自己进学堂，也没跟其他人讲什，他之前来这里念过几天书，座椅还在。
先生不在，正在课间休息，教室里乱哄哄，不时有人起身追逐打闹，群皮小子没有半刻安静时候。
谢璟脚步轻，进来之后瞧见自己之前位置有人坐，就另找处空着坐下，但没过会就有人瞧见跑去告诉白明禹。白明禹倒是兴冲冲，三两步跑来凑到他跟前，屁股坐到谢璟书桌上：“嗳，小谢，今日怎有空来这里玩？”
谢璟抬头看他，还未等开口，就瞧见白明禹弯腰凑过来举着手在他耳边小声说悄悄话：“这里可没意思，旁先生下午念书，不到半炷香时间自己就打瞌睡，等先生睡着咱们就偷溜出去怎样？去剧院包厢听戏，那边新来厨子，做糕点特好吃，上回就想着给你带回来尝尝，花生酥，吃过没？”
谢璟摇头：“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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