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孙掌柜还想唬,把程序说得繁杂无比,配置不说,还要陈年,去参观大师傅眼就瞧出真章,回来之后用自家调配方子,用几种陈酿混配,尝着不错,不过也只在北地待过,对洋酒不懂,爷您再把把关?”方玉柔又倒小半杯,递过去。“您走南闯北见识多,
白容久是商人,对酿造并不精通,只问她需不需要人手多加戒备。
“您派来人已够用,现如今酒厂和铁通般,外人轻易进不来。”方玉柔解释道:“爷不必担心,方家在北地酿酒也不是日两日,用原料和工序并不怕他们瞧见,即便他们学模样,也酿不出手里味道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皆因曲母不同。”
方玉柔手里最大依仗,就是曲母。
是新酿酒?”
“是,”方玉柔知道他时间紧,拿小杯倒四五杯出来字排开,“九爷尝尝看?这里头有新学方子。”
白容久拿起开头杯,放在鼻尖闻下,又浅尝口,是黑河酒厂贯水准,用上好原料和优质泉水,酒香醇纯正,入口醇厚,余味回甜。余下几杯也不错,浅尝之后口感层次略微不同,但香气总是样,带着独特悠长风味,是方家不传秘方里大特色,待喝到最后杯时候,刚入口,就觉性烈。
方玉柔问道:“九爷觉得这酒如何?”
白容久慢慢咽下那杯,道:“威士忌。不是酿造酒,应当算是蒸馏而成,洋人配方和们有些不同,口感尚可。”
洋酒不发酵,多用配置、蒸馏,但华国白酒却要加入酒曲。这来为酿造出更好白酒,二来是加速酿酒过程,黑河诸家酒厂都懂这份儿道理,各家酒曲配方大同小异,无非就是粮食、曲母和水,十分简单。
但最关键就是这曲母。
方玉柔手中曲母是家中传下来,经过多年筛选优化,里头加药草,但绝尝不出星半点药味不说,酿出酒还带特殊香味,也正是这秘传手艺,才独占鳌头。这种风味烧酒,也只有此处才有,称得上是北地三省绝。
孙掌柜想许多名目,想要睹真容,但看到都是明面上东西,最核心半点接触不到。
不但如此,还偷鸡不成蚀把米,让方玉柔手下大师傅学招。
方玉柔道:“这是孙家酒。”
“长山酒厂孙家?”
“嗯,这孙家倒是有点意思,知道烧酒和咱们拼不过,换新式酒水。孙掌柜前段时间进好些日本机器,大约拼不过想换条路,也算是个办法。”
“恐怕没那简单。”
方玉柔笑道:“是,什都瞒不过您。前些日子孙掌柜请好些人来,说是要开什业界讨论会,大家共同商讨,也不是什新鲜事儿,就是互相来车间瞧瞧,按您吩咐,让他们看过机器,那孙掌柜还不知足,连陶储缸都远远瞧,恨不得盯着咱们手把手酿遍。当然也不肯吃亏,让厂里大师傅带着几个徒弟去孙家那个酿酒厂里也转圈,反正他自己说,这叫‘参观’!您猜怎着,孙掌柜那些日本机器跟们相仿,但也不太样,多是蒸馏设备,造叫什‘威士忌’酒,工序简单着,咱们厂大师傅看眼就记在心里,这不已学回来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