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哲沉声道:“此事对清河白家至关重要,你路辛苦,且先去休息,剩下事有白某。”
曲母从酒厂被偷,只能是内贼,且是未发现内贼。
但唯庆幸是,偷曲母人并不知道这东西会打上印
白明哲略想下,道:“这不对劲,他这人爱财如命,酒厂出事,他要是聪明会立刻卷钱逃窜,怎会坐以待毙?前两日他就收几家商号十余万银元,黑河用银钞少,现洋多,这多银元暂时带不走,他留在厂子里要是为藏钱,要就是还有更重要事。”
谢璟道:“是,师傅也这说,所以他去盯着。”
张虎威跟在九爷身边历练多年,外表莽撞粗粝,但其实心细如发,他隐约觉得这事有不对劲地方。孙大江像是故意被抓,跟巡警局人耗时间,这种连自己都豁出去狠劲之下,埋藏肯定是件极为重要东西。
谢璟掀开马车毯子角,露出压着把枪,拿起来反手递给白明哲:“掌柜,师傅临走时候让转交给你,拿着防身。”
白明哲没有犹豫,接过收在袖中。
有苦难言,他若提白明哲那边个字,势必还要扯出更多……孙大江咽下喉头血腥味,个苦主还要强撑着勉强答道:“这,自然是为调试机器所用。”
“满口胡言!”
……
另边,白明哲去做笔录,被巡警客客气气送出来。
外头路边已有马车在等,赶车是个身强体壮护卫,谢璟正依靠在路边棵大树上等,瞧见白明哲出来立刻上前。
两日后,张虎威单枪匹马抓回来个长山酒厂伙计,那人换挖参人衣服打扮,身上都沾松林里土,已跑得很远,但依旧没能逃脱身后紧随张虎威。
白明哲上前看眼,就认出这是孙大江个侄子,平日里是长山酒厂个小管事,搜这人身上遍之后,就找到块压得紧实“土”饼子。
白明哲在黑河酒厂多年,闻就闻出来这是什,脸色变得难看:“是们酒厂曲母,”他用手抠两下,露出那块“土”饼子边角片红印,孙大江不知那是什,得到之后生怕也是有用东西,就这压好让人带着走,殊不知这是黑河酒厂曲母坯块记号,每四块可合成个完整印记。
张虎威路风霜,眼睛里布满血丝,瞧着几日未合眼,但精神还好:“跟他路,这人要往满洲里去,见半路再无人和他接应就直接抓回来,路上只瞧见他抓着这块东西,再无其他。”
白明哲给他施礼,张虎威躲开些道:“白掌柜不必如此,是九爷人,九爷临走有吩咐,这些是该做。”
白明哲上马车,谢璟紧跟着窜上去,马车走动之后,白明哲才发现车后远远还跟着个骑马人,穿普通衣裳戴着斗笠,瞧不出模样。
白明哲坐在车上道:“小谢,巡警局还算安全,不必如此。”
谢璟看着窗外,压低声音:“九爷临走时候交代过,定要护您周全,师傅不在,人多点才放心。”
白明哲:“张虎威去哪里?”
“还留在长山酒厂外守着。”谢璟收回视线,放下车帘,“昨天长山酒厂着火之后,孙大江没有离开厂房,被巡警带走之前直待在那里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