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谢璟觉得身上刺痛,闷哼声,恢复点知觉。
紧跟着有杯温水抵在唇边,轻轻喂他喝两口,杯子拿开之后传来熟悉声音:“如何,好些没有?”
谢璟努力睁开些眼睛去寻找声音,微弱道:“爷?”
白九爷坐在旁握住他手,“在。
……
谢晚舟是他在戏班名字,取是“日暮夜近谢晚舟”句诗词中两字。
他入白家之后,九爷只问他次本名。
从此再无人喊他谢晚舟。
他是谢璟,是被白九爷护着谢璟。
那个月,谢璟能明显感觉到九爷对他好许多,也亲近许多。
像是得到允许般,他可以在白家过得放松些。
但谢璟还是想走。
他想要自己契纸,想出去痛痛快快地活。
管家不提这事,他去问九爷,得到不是块羊脂玉佩就是把金瓜子,对方拿他当小孩儿似哄着玩,硬是把他留在身边。
其实记得对方,他知道九爷和曹少爷经常同来听戏,但九爷面上冷淡,他也不敢凑上前说什,再加上他刚换环境,性子也孤僻,只闷在房间不出去。
后来,省府爆发疫情,时间好多人都病倒,原本照顾九爷人也病两个,医生怕传染,让其余有接触佣人隔离治疗。谢璟因为直在家中反而没有染上,管家找到他给袋大洋,想他去照顾九爷,谢璟接过钱又要契纸。
管家道:“怎会有你契纸?你是曹家送来,应当还在曹家吧。”
谢璟坚持:“瞧见曹少爷给你。”
管家最后妥协,只说事后再给。
记忆有些模糊,有些记得清楚,但有些却又模糊不清,像是隔层雾,断断续续,只能瞧见些片段。
但这些里,惟独没有被模糊,就是九爷眉眼,还有声顺着视线同传来“小璟儿”。
他起初想走,几次三番找机会,可慢慢,又不想走。
他想留下来,守着这个人。
拿命守着都愿意。
哪怕两年后,曹少爷兴冲冲来接人,白九爷也挡在门前,冷着眉眼道:“没有,这里没什谢晚舟,只有小璟儿。”
曹少爷愣片刻,紧跟着气急败坏要挤进门去:“白九,你要脸不要,阿璟明明同说好,你起开,让进去!”
“也没有阿璟,仔细想过,你照顾不好,不如给。”
“你还讲不讲道理!”
“不讲,来人送客。”
谢璟衣不解带照顾九爷将近个月,他身体好,也提前吃药,并没有染病,他还跟西医学注射药物,每天拿滚水煮沸注射器,给九爷打针。
疫情太厉害,医生根本不够用,能弄到药物已经是万幸。
起初效果甚微,九爷夜里冻得发抖,谢璟咬咬牙,为契纸脱大衣抱着他起睡,拿体温给他暖着,连大半个月,好歹是把人救回来。
九爷病情点点好转,谢璟还是跟他个房间住着,他刚开始是睡在床边脚踏上,后来瞧见九爷只是看他不吭声,就慢慢爬到床脚去睡,九爷床大,他团起来只占很小片,偶尔还能扯点对方被子盖。
他这些小动作,不敢说全都隐蔽,有些偷偷做也小心去瞧九爷神情,对方却只是看他,偶尔皱眉,但很快就恢复往日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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