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敬秋站在那里,内心挣扎。
方继武却走过来,轻轻揽肩抱他下:“去北平,定要用功,在北地也会努力,不要让失望啊。”
“嗯!”
王敬秋用力回抱他下,眼圈泛红,“你,你也不要让失望!”
方继武笑声,点头应下
方继武道:“堂姐,之前就已经想好,想跟着林医生学医,他在省府给回信,也希望去做他助手。”
方玉柔问:“你这走,家中可有安排?”
方继武点头道:“都已安排妥当,当时以为父亲……会在狱中数年,所以已经盘算过,现如今家中房屋已典卖出去,林医生也提前预支给半年薪水,买临街处不大小院,娘和弟妹们挤挤住在间,剩下可以租给过往行商,尚能维持几年家用。”他顿下,又道:“等到那时,也能够独当面,堂姐不必太过忧心,能养家。”
方玉柔叹口气,应下,只对他道:“你家中大妹依旧可以来白家族学念书,费用全免,供餐晌饭,同你样,以后其余弟妹都按此例。”
方继武给她行个大礼,再三感谢。
条,但求无愧。”
众学生行礼说是。
黄明游道:“当年在出洋局学习年中文、英文,同届甄选三十名渡洋深造,因年龄尚幼,排在三十位。虽未出洋,但却也听归国来师兄讲起许多,师兄同说最多是当年送他们上船位老先生讲话,如今背诵赠予你们。”黄先生停顿片刻,声音缓慢,字句道:“‘此去西洋,深知华国自强之计,舍此无所他求。背负国家之未来,取尽洋人之科学,赴七万里长途,别祖国父母之邦,奋然无悔’……你们也要走上们当年征途,不管进选与否,都应同们当年样,克己复礼,不拘大小,尽己所能。”
说罢,他向面前五位学生深施礼。
几个学生还礼,久久弓腰未起,声音带着青涩却比往常更洪亮几分:“学生,谨遵先生教诲——!”
等出院子,走到白府大门那里,正好碰上刚从东院出来那五人。
方继武停脚步,笑着等他们过去,嘴里说着恭喜。
王敬秋走在最后,他停在方继武面前,却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黑河董姓军官手里名单,是他父亲写。
他家中世代读书,名声好,父亲常与人做中人,只他们家和日本人有仇,惟独没有替日本人说过半个字,非但如此,待白西梁将军人马到之后,也是他父亲带头写事情经过,并撰写名单,找众人签字画押,提交上去——这名单中就有方继武亡父方吉安。
谢璟手里捧着五封银元,这是他们学费,逐发到他们手中。
另边,白府大房院中。
方继武也来跟堂姐方玉柔辞行。
方玉柔瞧见他忍不住叹气,日本商人来不久,继武就写封信亲手交给她,再三言明利害,可还未等她把信交给九爷那边,黑河就爆发疫情,之后更是断两个月联系,等再联系上时候,方吉安已经死。不管如何,方继武能写出这封信,她都觉得这孩子不容易,夹在缝里也不知怎熬得才带着血落下笔。
她犹豫再三,还是劝道:“继武,你不必如此,你爹做那些事,与你没有关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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