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意虽没开张,已有几分架势。
谢璟两日休假完毕,交代李元帮忙看着小店改装,自己先返回九爷身边当差。
白家老宅规矩繁多,谢璟现在差事是在护卫队里,由张虎威
“怎不行?姥姥做什都好吃。”
谢璟说认真,寇姥姥心里高兴,略微犹豫下就点头道:“那行,听你。”
谢璟在家中休整两日,顺便找木工和泥瓦匠来,把临街铺面给定下来。总体也未大动,只是加宽门窗,新做厚布帘,另外把外头院里原本盖高炉修好,清煤灰,重新燃烧起来。这样在外头就可以烧水,还能蒸上几笼屉包子,反正整天炉子给小铺子供暖,闲着也是闲着,热气腾腾包子放在那,即便不认识招牌上字,也知道这家是卖吃食小店。
李元抱卷红底厚布跑回来,展开给谢璟瞧新做布旗:“小谢,咱们店叫啥?”
谢璟想片刻,道:“你去拿笔墨。”
初来省府,虽然家里还存有几百银元,但寇姥姥不想坐吃山空,趁着谢璟还有两日假,全家聚在起想做什小买卖好。
李元搬小板凳,老老实实坐在旁,他说话不多,大多时候只是在听。
寇姥姥在早餐店和裁缝铺之间犹豫不决,她觉得这俩都能做,开早餐店她有手艺,但做这个起得太早,太消耗体力;开裁缝铺倒是清闲,但姥姥年纪大,眼睛日不如日,看东西有些吃力起来,只给谢璟做几身衣裳倒也无妨,当成门营生就勉强几分。
寇姥姥道:“璟儿想过,这俩其实都能做,不如先开早餐店,等过两年忙不动,再去给人做衣服,缝缝补补,不做那精细就是……”
谢璟摇头,对她道:“开个小饭馆吧,也不拘什时间,省府人多,姥姥做点新鲜小吃,闲就开着,若累就关门休息。”
李元答应声,进去拿笔墨过来,谢璟接过提笔写“枝独秀”四个字,字迹俊逸,气呵成。他跟在九爷身边两年,手把手学书法,比之前笔力要深,九爷字游云惊龙,自带傲气,谢璟学不全,他写出来几分意气风发,字迹带着少年人特有骄纵,另有番味道。
李元这两年和寇姥姥起跟着谢璟学认字,跟着念遍,有些奇怪:“不用写个什馆子或者什斋吗,瞧着其他家都这写。”
谢璟吹干墨迹,道:“不用,这挂出去就成。”
李元答应声,把幌子挂上去,美滋滋看半天:“小谢,刚才在路上来时候看路,其他家幌子都没咱们家鲜亮、好看。”
谢璟笑声,也抬头看会,小饭馆前面幌子迎风吹动,发出猎猎声响。
寇姥姥笑道:“你这傻孩子,做生意哪儿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要真这做,客人不都跑呀。”
谢璟:“跑就跑,能赚钱,养您。”
寇姥姥摸他脑袋下,满眼都是笑,嘴里念叨几句“傻小子”,却带着宠溺,半点都没恼他:“姥姥没做过生意,你也没做过,心里总是没底。”
“不碍事,姥姥还记得张叔吗?他手下那多护卫,吃腻府里东西,总要出来打打牙祭,您以前在青河时候做什张叔他们都爱吃,就照着那个来。”
“这,能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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