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认可亲人只有为数不多几个,白家也并不完全是铁板块,谢璟当年直怀疑九爷身边有人做手脚,且是最亲近人才可如此。他怀疑过白虹起,甚至还怀疑过白明禹,那几年他谁也不信……可九爷走十年,唯独他们二人,袒露颗真心。
那些年白明禹疯狗样见谁咬谁,把北地搅个天翻地覆,任谁说九爷句不是,他都不顾生死要跟人拼命;而白虹起前几年隐忍不发,只拼命吞入九爷之前留下铺面,待成气候立刻死死咬住西北大掌柜,杀敌千自损八百,摆明是报复。
她在替九爷报复。
谢璟为此特意奔走西北趟,他留在那里查年,只查到些许疑点,时局震荡,在战乱面前,不管再风光人家,也变得脆弱不堪击。
大家都成流民,开始逃难,他也只来得及护住九爷牌位,随身背着,颠簸大半个华国。
谢璟试好衣服,九爷把旁堆放着都买下,又点几件谢璟之前说舒服衬衫,让裁缝加做几身大些自用,这才起身离开。
白虹起已让人去付过钱,笑吟吟地送九爷出去:“九叔,曹公馆帖子也接,明日去你桌上讨杯酒吃,你可别笑话。”
九爷点头:“你来就是,自当帮你。”
两人打哑谜般,谢璟听不太懂,但他对白虹起感触十分复杂,路都没怎说话。
九爷坐在车上,问道:“晕车?”
那点混合起来矛盾更是吸引得人移不开视线。
谢璟也瞧见坐在九爷下手边人,只看眼,并未多瞧。
九爷招手让他过来,看片刻,道:“袖子卷起来试试,明日骑马,看看顺不顺手。”
谢璟个口令个动作,单手卷着袖口样子十分乖巧。
旁女孩看阵,问道:“九叔,这是?”
……
“还不舒服?”九爷摸他额头,略微拧眉,“怎脸色这难看。”
谢璟抿下唇,慢慢趴下抱住九爷膝盖,埋头在那,闷声说句什。
九爷没听清,
谢璟想摇头,但略微顿下,还是轻轻点头:“有点不舒服。”
九爷揉他脑袋把,哄道:“就快到,下回不坐车。”
谢璟其实不晕车。
他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他记得白虹起这个人。
白九爷道:“这是谢璟,你喊他小谢就是,这两年直在黑河没带他回来过,你不认识也正常。”他转头又对谢璟道,“这是白虹起,算起来喊声九叔,自家人。”
能让白九喊声自家人并不多,省府白家这脉人丁单薄,白老太爷只得子女,长子夫妇二人因场意外事故去世,剩下个女儿身边无夫、膝下无子,自立女户。
白虹起是白家这位姑母收养来弃儿,姑母性子刚强,把“弃”字改成“起”,给当年路边那个小丫头这个名字。
小丫头也争气,十几年学什都像样,人聪颖也孝顺。姑母年纪大,收她做孙女儿,跟着姓白,因为姑母对白容九这个唯侄儿极好,因此白虹起也从小就对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几岁小九叔十分尊敬,见面总是规规矩矩问好,凡事要表态,只要她在场,永远都第个站在白家九爷身后。
省府白家,人虽少,但从不内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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