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人倒是锲而不舍,又敲两次,最后自己推门进来。
谢璟进来就瞧见白二那高个子个人趴在床上声闷气,因高些,看起来没有小时那让人容易起同情心,反而觉得傻得可怜。
谢璟站在床边,听他抽鼻子,过会琢磨着差不多哭完,问道:“二少爷,今日你生辰……”
床上又阵响亮抽鼻子声音,白明禹简直委屈极。
谢璟顿下,又道:“二少爷今日生辰,要不要吃碗长寿面?”
“那是谢礼,你清河白家不会连这规矩都不知道吧?”对面姑娘睁大眼睛,副惊讶之色,随后又点头道,“小地方出来,不懂也能理解,日后要好好学习,不可再把九叔气成那样。”
“你——!”
“如何?比你懂规矩多,九叔收你做学生,你连学都学不会。”白虹起用鼻尖哼声,咬唇带不甘,“你若是不中用,就回你清河白家,这里自有,少来这里碍事,九叔身体不好,若再看到次你犯蠢气他,就用鞭子抽你次。”
白明禹虽莽,但从不打女人,这会儿被气得脸红脖子粗,梗着脖子喊道:“又不是犯错,账房私下做错事,刚回来就撞在枪口上……”
白虹起冷笑:“你这大掌柜是吃白饭吗,个账房都管不住,要你何用?”
用,九叔平日谈生意多些,用这辆车正好。”
九爷收下,点头道:“有心。”
白虹起笑道:“哪里话,孝敬您是应该,就是您可别笑话没见过好东西,什都往外拿就行啦……”
墙角那边传来声笑,带点上扬语调,不大正经。
白虹起笑意僵在脸上。
白明禹坐起来,那高个人满脸委屈,“小谢,今儿可太倒霉,九爷骂就算,没办好事,认,但那臭丫头堵在东院门口路边又骂顿,她算老几,这要是在清河,在清河……”他说不下去,想起过去风光日子,悲从中来。
谢璟也不会安慰人,就在旁站着陪着,
白明禹:“……”
白明禹出东院又被骂顿,心里憋肚子气,偏偏句话都反驳不,只能愤愤回自己院里。
他在省府白家住院子也小,因不是自己家,也不敢随意砸东西发脾气,他已比在清河时成长些,只是阅历尚浅,被账房先生欺他年纪小,拿来顶包。这会儿白二少受夹层气,趴在枕头上半晌没抬头,闷闷不吭声。
房门被敲几声。
白明禹也没理。
她觉得墙角背规矩那位在笑话她,这里头敌意太明显,简直跟讽刺她上赶着讨好似,姑娘家脸皮薄,到底还是红脸,只是气恼占多数——他怎敢笑话她?!九叔之前带她学经商时候,白二还不知道在哪儿闯祸呢,如今连当铺规矩都背不全,竟然还敢笑她!
白虹起送下车,也不多打扰九爷,起身离开。
白明禹在书房里扯着嗓子背完二十遍规矩,也终于被放出来。
白明禹走到院子外,没几步就瞧见路旁站位穿骑装马靴女孩儿,虽是这身打扮,但面容娇憨,烫头卷发,用红丝绒缎带束起,正抬高下巴看他。
白明禹略想,就知道她是谁,也用鼻孔瞧她,嗤笑道:“你就是刚才送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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