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禹有些犹豫:“九爷知道怎办?”
谢璟拍拍他肩膀,安抚道:“你怕什,又不是什坏事,
谢璟捧着点心匣子,路走路应付白明禹,他被白明禹吵头疼。
白明禹拽着他胳膊,不许他立刻进去,兴奋道:“小谢,跟你说,你猜那些都应验!你道上那些朋友倒是有点儿本事啊,当然你也不错,听到芝麻绿豆大消息,竟然能理出头绪,找出这桩大买卖!”他凑近谢璟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按你说写信,连着应几件事,酒水数目都对上,大哥现在已经信七八分,他还以为有幕后高人指点,就是之后要再怎做啊?大哥说想见那人面,详细谈谈烧酒事儿。”
谢璟道:“你就回信给他,不要多说,只写八个字。”
白明禹:“啥?”
谢璟: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。”
九爷依旧摇头:“这不知。”
柳如意张张嘴想说什,但是很快又闭上,怀抱琵琶垂首道谢,不再纠缠下去。
门外有人轻敲两下木门,随后走进来个贴身护卫,小步跑到九爷跟前弯腰低声说几句。
九爷眉头略松开些,淡声问:“当真回去?”
护卫道:“是,孙福管事得消息就让来跟您说声,眼下快要进东院角门,二少爷陪路,俩人还去留香斋买匣子点心。”
九爷看她片刻,摇头道:“这事做不主。”
柳如意哀求道:“不求您说别,只通电话也好,求您让跟曹公子说上句话,就句。”
九爷道:“他临走时候,倒是留话。”
柳如意抬头,满眼期盼看过去:“敢问曹公子说什?”
九爷道:“他留些钱,说如果你们中谁不想在这里待,可领封银元,自行离去。”
白明禹眨眨眼,不过片刻猛然顿悟过来,瞪大眼睛看着谢璟吃惊道:“你是说,让用——”那两个字在喉咙里咕哝句,没敢说出来,仿佛喊声都让人敬畏。
谢璟点头。
他从开始就没打算徐徐图之,这锤子买卖,要快且准,那必然要下狠劲儿。
若是瞻前顾后,给省府这位爷通知,给黑河那位爷报备,事情说通,但肉也被那些闻着味儿来人啃大半,剩下骨头,不够塞牙缝。
黑河白家商号离着边境最近,也是最快听到风吹草动人,他们既这回话,那就已经确定有利可图,动心思。这时顶着九爷名号,再合适不过,黑河那里可都是爷人。
谢璟喜欢吃肉,白明禹也是无肉不欢主儿,若说起留香斋口味清淡点心,这俩人平日里买来也只会送到个去处,那就是东院书房,给他配茶。
九爷脸色缓和许多,起身带人回去。
他路过厅堂,和跪在那柳如意擦身而过,柳如意直等人都走,也直跪在那里没动。
只可惜白九爷并非怜香惜玉之人,丝毫希望都没给她,就走。
东院,角门。
柳如意脸色苍白,只双眼睛通红,眨眨眼就落下泪来,哑声道:“他,他当真这说?”
“是。”
“句话都没有交代于?”
“没有。”
柳如意跪在那呆愣半晌,略咬唇下才下定决心般问道:“敢问曹公子何日启程,归期何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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