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拽他胳膊,把人拉近些要去碰他手,被捏在手里信纸点点露出来,谢璟干脆跨坐在他腿上,脑袋抵在九爷怀里。
九爷没理,掰开他手指,拿信展开扫而过,看完轻笑声。
谢璟没敢抬头,埋在他胸口小声喊爷。
九爷嗯声,手指捏他下巴,抬高瞧着道:“原是小看你和白二,你们来黑河不是贪玩,却是要干番大事。”
谢璟脸色涨红,也不知是因为九爷这句话,还是被九爷手指捏下巴,见旁人都还辨解个四五六来,但此刻见九爷脑袋里就团浆糊,干脆耍赖,脑袋抵在他肩上轻轻磨蹭,小声讨饶。
谢璟看得心绪澎湃,他算过,若是60卢布桶,他们反手已赚十倍,白明禹传递来消息实在太过让人兴奋,若真是如此,他们赚可就是二十倍!
旁不说,只黑河酒厂机器日夜开着,锤子买卖下去,足有几十万银元利润。
谢璟心里飞快计算时间,若是他没记错,从这个冬天开始,直到明年开春,大约是六七月份时候,才会慢慢缩减,这几个月利润……他呼吸略有些急促,嘴角笑意掩不下去,带喜色。
谢璟正想着,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,紧跟着门被推开些许。
白家商号院中养护院,自从上次遭遇麻匪之后,白明哲花重金看护商号和家人安全,因此谢璟从未想过小楼里忽然有人进来,时吓跳,攥书信起身呵斥道:“谁?!”
白老爷子用手指沾酒,在桌上写个字,点点冲黄明游笑。
黄明游探头过去看,写是个“酒”字。
白老爷子手指节敲敲桌面,沉吟道:“他要酒。”
白家商号。
院中小楼里只二楼个房间亮着灯,外头黑漆漆片。
九爷失笑:“做什,几岁,还耍赖。”
谢璟小
被推开角门,慢慢又推开些许,露出外头站着修长身影。
来人身白皮氅,身量极高,男人眉目英俊,薄唇色淡如水,只站在那里就已气势十足。
谢璟愣下,先是喜紧跟着又有些慌乱,手里信攥起来背在身后喊声:“爷,你怎来?”他忙拉开椅子,请九爷进来。
九爷入座,视线在谢璟脸上停顿片刻,又顺着看下去,打量圈之后淡声道:“手里拿是什?“
谢璟装傻:“啊?”
谢璟裹薄棉袍坐在椅子上,正借着煤油灯在看白明禹送来信。
白明禹胆子大,自己只身去河对岸,借着旗语来回传话,汇成谢璟手里这封信,里头句废话都没有,全是振奋人心消息。
白明禹信中说,满洲境内,桶伏特加价格是7卢布,但行至贝加尔湖带,只成本就已高达60卢布桶,而他带着大哥白明哲给两个买办路前行,去伊尔库茨克地区,带去酒尽数卖光,那里每桶伏特加酒开价80卢布,人人争抢。
“……越往西走,酒价越贵,听闻有些地方已高达100卢布甚至更多,带人时刻探查消息,及时联系!商号和酒厂之事托付于你,你懂意思,若有任何问题,找大哥即可。切记,需要酒,大量酒水!”
谢璟看着信,旗语无法传达更多,上头只用最简短话语描述,但这些信息已足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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