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在旁听得指尖微微缩紧,眼里闪过亮光。
他之前就知其中利润巨大,但从未想过会有这多,若桶酒装上5瓶烧酒售卖,那桶就有100卢布,从黑河收购也不过3卢布,去掉给俄国商人两成佣金,足足能赚77卢布,里外算下来,足足二十五倍利润!
他这边正算得出神,忽然听到九爷开口说话:“白二年纪还是小些,之后禁令越严,风险越大,年后去趟。”
白老太爷想片刻,点头道:“好,凡事量力而行,黑河有。”
“是。”
白九:“白二回来,他性子急,璟儿性子稳,打算让他们两人搭把手,去东省铁路那边做事。”
老太爷想片刻,开口道:“人手可还够用?不如再给你送个人来,上回你姑母来信,提虹起那丫头几次,开春之后让她也去吧。东省铁路那边侨民多,那些事儿虹起熟,有她在你也好放心。”
白九点头,应下。
爷孙二人坐下聊阵,白九把昨日白明禹送来账册给老人看,白老太爷大略翻看下,推还给他,笑道:“年纪大,这些事早都教过你,如今你当家做主,瞧着办就是。”
话虽这说,但白九对老太爷十分恭敬,事无巨细,都报备给他听。
不愧是代大师。
这棋艺,有点东西啊。
另边。
九爷用过早饭之后,带着谢璟同去见白老太爷。
白老太爷正坐在小厅用茶,身上衣服换全套齐整,瞧着要出门拜访朋友。老爷子瞧见他们挺高兴,招呼着让坐下,瞧见谢璟还站在那,笑道:“小谢不必拘谨,这屋里没外人,你也坐下就是,尝尝新送来茶,这毛尖不错。”
白老太爷坐在那听片刻,问道:“若再往西,可知其中利润多少?”
“如今价格大致稳,已派人打探清楚,黑河桶烧酒作价3卢布银币,到漠河是7卢布,至于过河对岸,俄人乡镇售卖瓶高度烧酒为20卢布,桶可装数瓶。”白九道,“们酒运过去,在酒坊已冲淡,非常类似俄人酒,他们也习惯饮高度烧酒,所到之处,酒水售卖空。”
白老太爷点头,又问:“给那两个俄国商人佣金几何?”
“售卖之后,实价两成。”
“好。”
谢璟找旁边方凳坐下,给九爷和自己倒茶,又给老太爷续少许茶水。
做完这些,规规矩矩在旁听着,并不多话。
白老太爷看他眼,笑道:“小谢这孩子可真不错,上回跟你要,你还不肯给,跟在你身边可惜。”
“爷爷,不过喝您杯毛尖,不至于搭上个人吧?”白九坐在那喝茶,听见放下茶杯道,“小谢已安排好,等开春之后就给他安排差事,黑河如今这热闹,不缺差事。”
老太爷:“哦?打算给他找个什差事干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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