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璟听他嗓子沙哑,知道他奔波赶路,今日唱上两场已是极限,再累要伤嗓子,摇头拒绝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你找个只翻跟头不开口唱,去。”
尚玉楼愣片刻,惊喜道:“你肯去?”
谢璟点头。
尚玉楼立刻重新安排,回身对谢璟道:“小谢,你还有什要求?”
所有打戏里,猴戏最难,也最看真本事,别说伤脚,即便完好无损也都得时刻小心,戏里翻腾多,打斗也多,且南坊时半会也找不到武行来接班,只剩半收尾,若是砸东家买卖,他们戏班声誉也完。
尚玉楼急团团转,算来算去,怎都少人。
不过还有刻钟就要登台,就算大变活人也来不及。
尚玉楼咬咬牙,只能让人去找白家人,打算实在不行自己再唱场,替换剧目。
谢璟听信赶到后台,尚玉楼见他十分惭愧,躬身行礼:“小谢,实在对不住,这里人手不齐,刚才个孩子伤脚,不能登台,不如再上去唱回?当然,这是戏班失误,两回也是应该,全听主家。”
,给为首那个男孩,眼睛里难得带丝笑意,低声道:“不错,给你们带,拿去吃吧。”
小糖收荷包,鼻尖动动,闻到甜丝丝味道混着陈皮清香,打开果然瞧见满满荷包药糖,五颜六色,瞧就有食欲。他们唱戏,吃东西上有讲究,自幼就约束极严格,能吃糖果也就偶尔几颗药糖,这里头带薄荷和熬罗汉果汁,能养嗓子。
小糖想站起身来同谢璟说话,但还未起来,谢璟手就按在他肩上略微用力:“练你们,就来瞧眼,见你们都好,也就没什事,先走步。”
众少年依依不舍,但也都听谢璟话,点头应。
下午时分,尚玉楼登场。
谢璟想想,道:“给找把趁手兵器,结实点。”
尚玉楼:“啊?”
前台,宴席上。
锣鼓响次
若是白虹起安排,也就罢,但这出戏是台下位老掌柜点,已唱半,实在不好改。
谢璟身旁人问道:“给他换个不打紧角色,只跟着跑两步呢?”
尚玉楼苦笑道:“若要硬上,也是可以,只怕下来之后脚就废。”
谢璟过去蹲下身看下,扭伤脚少年正被小糖等人围着,他们见谢璟过来让开个位置,小糖挨在谢璟身边低声飞快道:“楼梯上被人抹油,原是不会伤这狠,他个子高,垫在下头接们两个人才……”他年纪尚小还不会遮掩情绪,说到后面带鼻音,见尚玉楼过来低声道:“班主不让说。”
尚玉楼是个戏痴,对戏、对戏班要求都严格,戏班出事,这人也不会怨怪到主家身上,开口依旧是想办法找补,还是想自己上台。
戏楼里请人会来这里,就已心里有数,他们也都是人精,轻易不愿得罪白家,虽吃点哑巴亏,但白家人又设宴又请人打圆场,也就认,权当掏钱交朋友,时间吃酒吃酒,听戏听戏,宾主尽欢。
尚玉楼连唱两场,博得满堂彩。
等到华灯初上,宴席也进行到最热闹时候。
还剩最后半场时候,后台出事故。
原本要唱出《大闹天宫》,但偏偏后台个武生不甚扭伤脚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