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按住他手，略用力，把人拽到自己这来，谢璟几乎是坐到他怀里，小声道：“爷，
沉
些，自己坐吧。”
九爷不轻不重拍他腰侧往下
巴掌，“是长大点，胆子也大。”
谢璟揪紧他衣襟，眼尾泛红。
九爷淡声问：“怎
，这就委屈？”
他掀开皮氅角，谢璟自己钻进去，埋头在怀里含糊说句什，手臂比人要老实
多，整个儿都抱住，不肯出来。
谢璟还未看清，就被熏得打个喷嚏。
尚玉楼有些不好意思：“这栀子花味儿，是有些呛。”
旁孩子眼尖，瞧见捧铁盒蛤蜊油过来，这东西没什香味儿，用起来非常滋润，挺多带点甜丝丝，雪白盒膏脂，像是大块乳糖。
谢璟原想拒绝，瞧见那孩子仰头期待，视线落在对方脸上瞧见眼角淤青痕迹，到嘴边话略顿，换句“谢谢”，接过用些。
那孩子果然十分高兴，眉开眼笑，大约扯着伤口还小声“嘶”声。
谢璟喊声爷。
九爷松开他，低声道：“去洗把脸，在外面车上等你。”
谢璟答应声，连忙跑去后台。
尚玉楼众人在后台等着，瞧着惴惴不安，谢璟瞧见安抚道：“尚老板别担心，今日那人不是冲着你们玉成班去，是冲着白家。你们无辜受牵连，不论如何，白家自当保你们周全。”
尚玉楼颗心略放下些，拱手道：“劳烦小谢管事，只是这戏楼砸，怕是住不下去。”
九爷把人裹在怀里，叫不出来，听他说两遍才轻笑声：“再说声，没听清楚。”
“……爷又拿说笑。”
九爷闷笑几声，把人抱紧，小声道：“想，也想你。”
谢璟路都偎在九爷怀里没出来，九爷同他说
谢璟准备从后台走时候，正巧碰到东院位熟人过来，对方之前跟着九爷去外头办事，也是好长时间没见，冲谢璟略点头打过招呼，又对戏班人道：“传九爷话，爷说今日诸位受惊，已给诸位摆酒席，稍后酒足饭饱，这边行李也都搬到新住处，尚老板只管带人安心住着，切费用记在九爷账上，待过几日事情处理妥当，自当送尚老板回省府。”
戏班众人连声道谢。
谢璟没多留，脚步快几分，去外头找到九爷那辆黑色轿车，打开门坐上去。
九爷坐在车里，瞧他眼，冲前头吩咐道：“开车。”
车子起步略微晃动，谢璟坐在对面，膝盖碰九爷，手也扶到对方膝上。
谢璟道：“稍后让人来带你们换个住处，今日大伙儿受惊吓，也应当好好休养两日。”他略想下，补充道，“几日后白家有个商队要回省府，护卫齐全，正好顺路，尚老板可驱车同归家。”
尚玉楼听到几日后就能启程，十分惊喜，连声拜谢。
谢璟找更衣室，解开腰封，换回之前留在后台衣服，又洗把脸，把油彩尽数洗净。
尚玉楼原本还担心他不会卸妆，想过来帮着，瞧见谢璟三下五除二洗出张素白小脸，水珠顺着流下几颗，挂在下巴上，对方也毫不在乎摇摇头就当甩干。
尚玉楼忍不住笑声，拿自己惯用套护肤品给他，“小谢，天儿冷，你涂些，当心皴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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