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明禹道:“何止,他们在南坊这边自己开办酒厂,那家乌卢布列夫斯基啤酒厂和东巴伐利亚酒厂就是他们,禁酒令下几次,既没停业,也没迁走。瞧那帮俄人禁酒令,只禁华国酒,压根就不禁洋酒!”
九爷垂眼略想片刻,道:“你把他下书文拿份来,瞧瞧。”
白明禹答应声,起身要回去拿,旁白虹起却早有准备,从旁公文包里拿整整齐齐叠文书,并放到九爷跟前,“九叔,猜
对面俩人同噤声。
九爷视线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,看白明禹时候,二少爷脊背立刻挺直,看白虹起时候,白姑娘眼里带着丝求表扬神情,俩都是眼巴巴瞧着,只等九爷发话。
九爷道:“昨日宴席,不妥。”
白虹起脸色涨红,坐在那有些不安。
九爷看她,淡声道:“知你和姑母难处,你经营南坊多年已有你规矩,但从今日起,你只需记得,白家人做生意只问天地和自己良心,不必再瞧旁人脸色。”
日衣裳忘在浴室,被水弄湿,没法穿,别把这件也……”
九爷头次没耐心听他说完,单手按住他手腕,堵上那张不听话嘴。
早饭彻底晚。
谢璟拿到新衣时候已是晌午,九爷这边来客人登门拜访。
谢璟听着楼下汽车响声,匆匆换好衣裳,却没时间开窗通风,幸好兜里还有昨日尚玉楼送给他几瓶化妆品,谢璟也顾不得其他,掩耳盗铃似倒些胡乱涂抹开。弄完之后,才恍然想起这是九爷卧室,不是书房,时半会没人敢进来——他以前在书房伺候比较多,刚才恍恍惚惚,竟习惯性开始做事。
白虹起愣下,继而红眼圈儿,她“哎”声,紧跟着连忙给九爷行礼:“虹儿记得,谢九叔护和祖母!”她们这支是女户,祖母要强,她也从不再人前示弱,但这个世道女人做生意原本就不易,若不是形势所迫,谁愿八面玲珑?九爷今日开口,是发准话,要护她们周全。
更何况如今九爷在北地权势,已比往日更盛三分。
九爷又看白明禹,眉头微皱,问道:“你刚才说铁路附近酒馆,是怎回事?”
白明禹正看着白虹起,听见九爷问才晃神道:“哦,是这样,爷,那些俄人好不讲道理,那个铁路局长叫什霍尔瓦格直拿禁酒令做文章,上个月还下文,说‘凡存东省铁路沿线50俄里以内地区严禁制造、贩卖酒水’,这家伙直驱逐沿路贩酒行商,上个月底就抄两车厢酒,虽不是咱们家,但那都是咱们这卖出去啊!那些行商瞧见势头不好,也不敢多买,生怕被逮到。”他说着又气愤起来,“那俄国佬只赶咱们这边商人,俄商半点不管!”
九爷问:“俄商还能继续贩酒?”
谢璟在卧室收拾。
楼下,白明禹和白虹起并肩同来拜访九爷。
若说白二和白虹起两人要是坐在起不吵架,还能有说有笑,也只有在九爷跟前才可瞧见,俩人面上虽团和气,但话里话外,都在竞争。
白二炫耀句自己功劳,白姑娘立刻跟上,敲几句边鼓,不拆台,但也不肯把里头自己功劳让给白二。
九爷听阵,被吵得头疼,把手里茶杯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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