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那人声音都打颤:“是,是省府白家,白家九爷……带好些兵,让您下楼叙话。”
大当家手里烟枪没拿稳,“哐啷”声掉在桌上,旁给他点烟姘头吓跳,大当家也全然顾不上,追问道:“那位白九爷,找?你没看错?!”
“千真万确,白家九爷找您,怕是来者不善啊大当家,不如去找二当家,让他们多带些人手来——”
那人话还未说完
黑衣打手:“……”
黑衣打手:“尚老板,咱们可是给足面子,不过叫去训几句话,大当家脾气不好,你再倔强下去,可不敢保证‘仙君’能不能囫囵个送回来!”
尚玉楼脸同情望着他,叹声道:“这话你不如同白九爷再说遍,那是九爷人,不是戏班。”
青龙会人愣在当场。
九爷当天就听到这话,怒极反笑:“也替带句话给那位大当家,人,自有定下规矩,不劳烦旁人动手。”
璟跟他亲下,追着又亲阵,额头跟他抵着,眼里带孺慕。
九爷心中轻叹。
他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会觉得栀子花那碰鼻子香气好闻。
就像是他从未想过,自己有天会陷得这般深。
尚玉楼那边被安置新住处,白家又请医生来给戏班众人瞧,送好些名贵药材,尚玉楼推让再三,只能收。
当日傍晚,洋楼外很快又开来五辆黑色轿车,白虹起手里有家汽车行,这些拿出去价值千金轿车,全都是拿来给九爷身边人使用,她知道九爷在黑河遇险事,因此对九爷安危十分上心,送车送护卫,要什给什。
另边,青龙会大当家正在烟馆里吞云吐雾。
这两年帮会发展极快,入会人数众多,但绝大部分都是做最下层劳苦工作之人,像是码头上苦力和拉黄包车脚夫,这些人入会原因也简单,多少有个依仗,不会被孤立欺负太惨,每月上交少许铜钱买个平安。青龙会上层人数不多,按资排辈,分七个当家,这帮人在南坊也作威作福惯,听到白家九爷这尊大佛亲自来消息也只当做茶余闲谈,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和白家有什交集。
不是南坊那位乳臭未干小丫头白虹起,那可是省府白家家主。
外头人跌跌撞撞跑进烟馆来报时候,大当家吐长长口烟雾,缓半日才模糊听清些字眼,又问遍:“你说什,什白家?”
只是住不到两日,又被黑衣打扮人寻上门来。
那黑衣打手只来两个,是来传话,大约是帮会里已打听清楚新来九爷是何许人物,并不敢再去碰白家小辈分毫,但为自己脸面,硬撑着来戏班这里找回场子。那打手喊尚玉楼出来,对他道:“们大当家说,前日有眼不识泰山,得罪白九爷和尚老板,他也不是冲着您二位来,原是下头人不规矩,惹场误会。但咱们这边伤人,总也要有个交代,大当家说,谈银钱伤和气,只把那日打人武生交出来,他训几句话,这事儿就算揭过,所有恩怨笔勾销。”
尚玉楼神色古怪,问道:“你们大当家,要哪个武生?”
黑衣打手道:“自然是那日打人最凶,作副仙君打扮那个!”
尚玉楼摇头:“给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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