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爷牵他
手，同他说话分散注意力，提起
白虹起等人。
谢璟试着提起白虹起事儿，万幸，这次还能说
些：“爷，虹姑娘要去南边？”
“嗯，现如今南边还好些。”九爷缓声道，“原本爷爷和姑母安排虹儿在北地长住，
觉得她本事尚可，离家太近反而限制才能，正巧东南那边有桩大买卖，原先手头银钱紧，直没下定决心，这次去俄国赚些银子，倒是刚好用上。”
“是什
买卖？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，打算让几个掌柜下南洋，建几家糖厂和橡胶厂。至于虹儿就让她先去南边练练手，过两年，大些，性子也稳重点，就让她去南洋做个大掌柜。”
九爷反手牵着他，伞也笼罩住他，边走边问他戏班事。
谢璟捡着有趣说几件，九爷听得轻笑出声。
谢璟踩着雪，耳边除雪落在伞上声音，还有就是他们皮靴同踩在雪地上嘎吱声响，好像天地间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谢璟慢慢吸口气，冬日冷，肺腑间都盈满冰凉空气，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切都告诉九爷。他记忆中事已淡许多，惟独几件大事还模糊记得，他想提醒九爷，但张张嘴，却说不出个字。
谢璟脑门上都浮出层细密汗珠，手放在喉咙那，只觉得嗓子被堵住般，他想提醒九爷事，那些他和九爷往事，个字也说不出口。
车子路开得平稳，司机车技很好，几乎没什颠簸。
谢璟本身也不晕车，不过九爷宠他，他就受着。
谢璟路看着路灯下雪花飞舞，说来也奇怪，他来南坊年，也瞧见过几次下雪，但那会儿好像很忙，都顾不得停下抬头看眼。
或许九爷不在，他没有心思去瞧这些风花雪月。
谢璟手指按在玻璃上，隔着玻璃感受外头冰凉凉落雪，轻笑声。
谢璟抬头看他，忽然问道：“爷，北地是不是要乱？”
九爷伸手给他摘掉头上雪花，“说不准，世道如此，总要做些打算，留些后路。”
谢璟握紧他手，还未开口，就听九爷道：“不让你走，放心，你跟在身边就是。”
谢璟松口气，放心下来，也有心思同他继
那些重要事飞快从记忆里淡去，惟独九爷咳血景象触目惊心，他想提，却讲不出，整个胸口被压着般，吐不出相关个字。
九爷察觉，低头问道：“怎，还难受？”
谢璟闷出脑门汗，放弃，摇头道：“没有。”
九爷抬手碰碰他脸，给他擦拭下，微微皱眉道：“还说没有，坐车又难受是不是，下回不让司机去接，你爱骑马，那就骑马。”
谢璟握紧他手，带着鼻音嗯声。
车子停在洋房外头，谢璟下车慢慢往回走，刚进去就瞧见院中站着九爷。
九爷穿雪青色皮氅，手里拿柄伞，上头已积少许落雪，瞧见谢璟小跑过来时候，招手对他道：“慢些，不急。”
谢璟走近，先在自己手心里哈口气，然后才握住九爷手，去暖他冰凉指尖，面抬头问道：“爷，你怎出来？外头冷，们回去吧。”
九爷道：“不打紧，瞧见下雪，想出来走走，你陪？”
谢璟点头应，握着手没有松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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