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酒商去问,但俄人态度蛮横,把他们都驱赶走。
酒商们只能采取拖延方法,面要求退还被抓捕店员伙计,面要求给时间,好让他们运回手中积压商品——说是运回,大部分就地倾销,支持禁酒俄人毕竟还是少数,大部分看到其中利润,或是留下自己喝,这些酒都成争抢宝贝。
十二月初,交涉无果,俄领事馆又有条文下来,态度强硬。
随后,铁路沿岸两处辖区华国酒商开始聚集,以北地三省商会名义召集到处,筹议抵制在东省铁路附近地界内禁酒办法。
坐在这里大多是男掌柜,女掌柜极少,如今天寒地冻
不知者,谓何求。
知者,谓心忧。
白九爷在南坊闹这场,完全中白将军心思,余下之事叔侄二人合理谋划而成。
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条约内容既已不可更改,白将军态度明确,要求按章程办事,让俄人退后二十里。
俄领事馆*员气得大呼小叫,但依旧没有拿白将军有任何办法,白西梁态度贯强硬,虽和他们没有起正面冲突,但没少和日本人起争执,是块硬骨头。
俄人借由当年签订修建铁路条约,趁机掠夺铁路两侧土地,数年来攫取许多非法特权,如今侨民越来越多,还兴建几个机构,俨如国中之国。
白将军早就死死盯着东省铁路,只等机会,把这处枢纽管理、指挥和运营权限并夺回。
他手头有兵,加上白九这年在河对岸倒腾来千万银元税金,时军费充足,腰杆和枪杆都硬挺起来,说话有底气。
省府有政客来给俄人讲话,话里话外都站在对方那边,若不是华国人长相,听起来倒像是俄领事馆又派来说客。
白将军对这样人没半点好脸色,语气冷硬:“俄人现如今借由纸禁酒令,私改条约,在国地界行使他国权力,尔等食君俸禄,尽说些猪狗不如话,荒唐至极!”
俄人拿禁酒令当说辞,闹得狠,白将军就对他们道:“不就是禁酒?那好办,让霍尔瓦格先把南坊铁路两侧辖区内什啤酒厂迁出去,你们俄人禁酒,就该先封你们自己酒厂嘛,你做个表率,自当约束下头那帮小子们。”
俄人禁酒,只限制华国商人,却不限制俄国酒厂,这事儿早已引起不满。
尤其是华国商人被没收货物,又被驱逐过几次之后,还有人去领事馆抗议,要求归还货物。
领事馆*员在省府碰个软钉子,愤怒回南坊。
十月,俄人开始借故驱逐华国商贩,清理铁路线五十里内造酒、贩酒人。事发突然,且范围扩发,许多商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查抄店铺。
但凡来总督府胡言乱语之人,尽数挨二十鞭,赶出去。
白将军亮出如此态度,摆明要对方给南坊商户个交代。
商户要钱,他白西梁要是失去土地。
众人皆知白将军最疼爱白容久这个晚辈,算起来还要喊声叔父,不知情者还以为老将军是为侄儿撑腰,但知道内幕,却只暗自叹句,如今世道,名利场上心台如明镜般恐怕找不出几人,白西梁将军,当称得上位。
省府白家,被白西梁将军扶持多年,也只有现任家主白容久,才知道老将军心中所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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