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手上捧
几件新衣，都是素淡颜色，他递给谢璟
时候视线落在谢璟身上，却是愣下。
谢璟拿衣服又进内间去。
李元听着里头悉悉索索换衣服声音，站在那没走。
直等谢璟换好，掀开布帘出来瞧见他，才犹豫提醒道：“小谢，你背上……有‘伤’。”
谢璟怔下，反手去摸下，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，“不是伤，
知道。”
老太太最疼他，握着手不住说话，还是厨房里那两个妇人出来问炒菜事她才略微转头道：“把锅里那条鱼炖出来，其余就先甭做，今日璟儿回家，跟前头李元也说声，先关门，好好说会儿话。”
谢璟道：“活多不多，姥姥，帮您起。”
这话出，那两个妇人都抿嘴笑。
寇姥姥也笑，握着他手道：“不用，如今请人手呢，前头有个伙计，后面又有两位厨娘，足够啦。你快去换身衣服，歇会！”
谢璟回自己小厢房，这里和他离开时候样，东西位置都没变过，桌面干净整洁，被褥刚被晒过，蓬松柔软。
看得严实，自然也不必再留下李元“赢钱”，李元直跟着寇姥姥，对回家事倒是挺高兴。
谢璟去南坊之后，事情繁多，直没有再回家探亲，算起来已快两年时间没见姥姥。
省府小饭馆还是如往常，跟谢璟离开时候没有太大变化，连门口酒幌都没变，风吹过来，幌子飘来飘去。
谢璟从后院小门进去，院中切布局和他去南坊前相差不大，只多个靠墙大酒瓮。
厨房里有响动，切菜声哒哒不断，还有人说笑声音。
李元留神看他神情，见他如此，略微松口气，又小心开口试探道：“是，九爷？”
谢璟抬眼看他，“你怎知？”
李元道：“之前就猜，除九爷，也找不出旁人。”他略微顿下，又问，“小谢，你是自愿吗？”
谢璟点头，“是，不过还未想好怎
和姥姥说，你先
谢璟开衣柜，里头衣裳不少，但是他最近长高，倒是不太好找衣服，以前都有些小。
外头有人敲门。
谢璟道：“进。”
木门响声，布帘外是李元声音：“小谢，姥姥来让给你送新衣服，你柜子里那些是去年，怕你穿着不合身。”
谢璟掀开布帘，只着条长单裤出来：“正好，刚想换件宽松点。”
谢璟走近就瞧见寇姥姥在里头正扎着围裙在炒菜，老太太身旁还有两个妇人，身量都颇为高挑结实，头发绑在脑后扎发髻，个切菜个烧火，手脚颇为利落。
谢璟站在门口敲敲门，炒菜声大，寇姥姥没听到，还是那个切菜妇人先瞧见，愣下连忙笑着去叫老太太：“姥姥，姥姥瞧是谁回来？”
寇姥姥回头瞧见谢璟，欢喜地手中锅铲都不要，几步走过去想要抱抱谢璟，又怕身上围裙太脏，还是谢璟微微弯腰抱下老太太，笑着喊声姥姥。
寇姥姥“哎”声，还未说话，眼圈儿先红，拿衣袖擦擦眼泪，伸手去碰他脸：“这真是，瞧见你就欢喜不知怎才好，这高兴，怎自己先哭起来……璟儿长高，快让姥姥仔细瞧瞧。”
谢璟站在那，任由寇姥姥仔细打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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