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，谢璟抬头眯眼看它，当真和在北地时
样。
九爷怕他不适应南下生活，把他最熟悉
切都搬来陪他。
休整几日，很快就有人带
拜帖上门求见。
白家有四处大商号，北地为首，其次为东、西、南三处商号。东边沿海商号多在胶州湾，经营商号和洋行，生意做得颇大，多为布匹、染料等生意，近几年九爷当家做不少机器买卖，东边商号也经手许多纺织机、印花机类，大掌柜听说九爷南下提前几日就来沪市，只等着九爷休整好之后递帖子拜见。
大掌柜是鲁地人，也是高大个子，穿长袍马褂进书房跟九爷谈片刻。
谢璟：“外头有人。”
九爷：“嗯，
让孙福在收拾院子，这两日就彻底弄好。”
九爷凑近闻下他身上，谢璟身上有淡淡奶香，像个小孩儿。
谢璟躺会，又说想起，这次九爷没拦着，松开手让他去。谢璟站在旁穿戴好衣裳，这是来沪市之后新做身儿，是这边常穿学生装，和北地略有不同，上身更为挺拔些，九爷瞧着满意，招手让他过来，替他系纽扣。
谢璟垂眼片刻，慢慢道：“爷以前也送过身这样衣服，那会还以为要送去北平念书。”
完那杯，道：“爷让人准备，你也有份儿。”
有人端杯过来放在桌上：“二少爷，九爷让您也用杯，牛乳热过，要尽快喝。”
白明禹嘴上嫌弃，但还是喝。
牛乳里加糖，味道还不错。
白明禹陪着喝三天才知道这是给谢璟长个子，嘴上笑话谢璟几句，自己没少喝口。他如今个头不错，但还想再高点、壮实点，他们北地姑娘可都喜欢这种高高大大汉子，他要拼命喝牛奶，偷偷长高，等姑姑回来把他和闽地那些清瘦男人对比，准就把心栓在他身上。
大掌柜道：“爷，沪市排外，若要建厂倒是也可以，但此处纺织浆染厂众多，怕是不好再入手，还需再等时机。”
九爷道：“不做那个，之
“恶人先告状，”九爷捏他鼻尖，“你知离不开你。”
三楼卧室窗前可以看到外头院子，隔着薄纱隐约瞧见有人在种树，谢璟正在看，九爷在后头抱他下，下巴抵在他发心，轻笑道：“璟儿不用担心，就当在家中样。”
谢璟起初未能理解其中意思，等出去之后在院子里看清新种那棵树之后，才反应过来。
孙福管事亲自在旁盯着人填土浇灌，瞧见他来，笑着道：“小谢瞧着怎
样，是不是和咱们以前在北地时候那棵样？爷前几日来就让去寻柿子树，还得要能结果、要甜那种，找几天才从普陀山找来棵，这不赶紧种上，秋末就能吃上柿子。”
院里多棵柿子树，树身高大，枝干浓密。
九爷卧室里也和之前不同，睡是西式软床，虽也有帐幔，但总归和之前不太样。
谢璟认床，挨挨蹭蹭，几天才慢慢能睡得踏实。
这日早上，外头庭院里有声响，谢璟隐约听到声音就要起身，被九爷从后面搂着哄道：“还早，再睡会儿。”
谢璟揉眼，哑声道：“天亮，爷，下去瞧瞧。”
九爷失笑：“你是小狗，睁眼就要往外跑，不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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