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泗泉误会,立刻道:“对,璟儿若不提,都快忘。”他冲胡达板脸道:“亏你在手边也干七八年,竟然连人都认不得!璟儿这张脸和个模子刻出来,你竟然还不敢认,拖这许久,该罚!”
谢璟口饭团油条差点噎住,咳声,小声道:“舅舅,就想问问他要不要起吃。”桌上摆太多,他们绝对吃不完。
谢泗泉到嘴边话硬生生转个语调:“哦哦,吃饭,胡达,你坐下块吃吗!”
胡达听这话也不敢坐下,连声道:“当家,吃过。”
“哦,那就算吧。”谢泗泉美滋滋地给谢璟夹小菜,叮嘱道:“璟儿吃这个,脆脆咸咸,配饭刚好。”
谢璟:“啊?”
白明禹:“这样咱们以后就是个辈分儿啊,平辈论交,你记住!”
谢璟:“……”
是他高看二少爷,这位也就这点芝麻绿豆大心眼。
谢璟送到弄堂口,看到白明禹亲自送来那辆车,白明禹拍拍车身,把钥匙抛给他道:“原本想给你打个对折,但既是你舅父送你第件礼物,也不好做人情。回头请你和舅舅吃饭,务必赏光!”
别人制裁他。
谢璟在旁没憋住笑声。
白明禹拿胳膊撞他下,谢璟下意识回下,没吃亏。
谢泗泉看在眼里,没吭声。
白明禹知道这位是谢璟舅舅之后,嘴里就没住下过,口个舅舅,喊得比谢璟还勤快。
吃过饭,谢泗泉跟外甥讲起家里生意,西川大半布盐土杂,都归他们上城谢家。
这其中井盐,更是占大半。
煮海为盐,水路、旱路通吃,手下船舶更是数以百计,在码头上喊声号子,顷刻间上千人相应。
谢泗泉穿件素锦外褂,石青色内袍,箭袖长可蔽手,束细腰带,这身儿合体利落,随时都可弯弓打猎般。他翘腿坐着,微微晃两下脚,对谢璟道:“璟儿可知‘湖广填川’?当年们祖上迁过来,也出过几个探花什,反正读过书,至于家风舅舅打算重塑,也就没继承什,不过这不重要,回头咱们商量着起写几条就是。”他之前见过贺家家规,左右不过就是本小册子,都是人写,他和外甥现写也样
谢璟接钥匙,点头答应。
等回去之后,正好胡达送早点过来,摆在小桌上好几样,谢泗泉换身略素淡些衣裳,正坐在那眉开眼笑喊他:“璟儿,来吃饭。”
谢璟坐过去,问道:“姥姥和李元呢?”
谢泗泉给他豆浆里加点糖,道:“哦,让人陪她去见几个老朋友,她这些年直待在北地,难得还有几个朋友在,见面叙叙旧。那个李元说要跟着起去,就块儿过去。”
谢璟坐过去吃饭,胡达站在旁没走,他看胡达眼。
谢璟洗漱完,换身衣服下来,正好看到白明禹在倒茶,双手捧着端给谢泗泉道:“舅舅慢些,新烧开热茶,还有些烫。”
谢泗泉嗯声,喝口就随意搁在桌上。
白明禹给谢璟使眼色,脸得意。
谢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药,直等白二在这里孝顺完毕被他送出去时候,才从二少爷那听出来。
白明禹美滋滋道:“小谢,刚才喊舅舅,他应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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