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东亭拧眉,脸色有些不好。
谢泗泉嗤道:“这多年来,你就没怀疑过?你养在身边这个儿子,到底有几分真,几分假?他小时候还有几分像,但大跟阿姐没有半分相似,不说容貌,就说他学业,你下那大功夫,可见点起色?不像阿姐,也不像你,半分聪明劲也没有。”
贺东亭道:“他小时候伤根骨,又流落在外受好些苦,确实不及常人。”
谢泗泉嗤道:“怕是伤脑子。”
贺东亭不悦,拧眉低声:“你不该这说,好歹你也是长辈。”
谢泗泉嗤道:“你儿子都找到,找保保做什?”
贺东亭沉默片刻,道:“沅沅去,总要给她个交代。”
当年事,他查许多。
当年他出海九死生,好不容易活着回来,却听到妻儿离去噩耗。他沅沅走,也带走他大半条命,若不是后来找到沅沅给他生那个孩子,怕是无法支撑过来。当年有人说是妻子身边保嬢卷钱跑,但他并没有信,只是这多年来依旧费尽心力去找,想从她口中听听究竟是怎回事。
到底为何,夜之间家破人亡。
谢泗泉手里茶杯随意放,抬眼看向他,“你记得倒是清楚。”
“每年不都是如此?”贺东亭知道小舅子素来脾气大,也只顺着,亲自给他续茶水道:“今日书玮去学校,这就差人叫他回来,你也有大半年没见他吧,叙叙话。”
谢泗泉没接那杯茶,整整衣袖懒散道:“算吧,不在也好,就敞开天窗说亮话,问你几件事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近日又收到几封信,都是都是外头邮寄来,里头说,又有新线索。”
谢泗泉却在那摇头,“不如们来打赌,赌你定会后悔。”
贺东亭在外强硬,但对妻弟实属无奈,只能先软下态度道:“知书玮平日和你不亲,是是,这是错,是心养他在身边不让他去西川,但他时常生病,去西川实在担忧。这孩子身体不好,又不怎接触外头人,不如这
谢泗泉道:“如果说,有人找到保保呢?”
“你人找到?”贺东亭瞳孔收缩下,站起身问道:“寇姨她在哪里。”
“还未找到,只是看着像,而且信上说不太清楚,已让人跟上去查。”谢泗泉看贺东亭,“以为你守着儿子,就不管其他。”
“你明知对她心,何苦来折磨。”
“没想折磨你,”谢泗泉闭闭眼,缓缓睁开道:“只是觉得你蠢,还养那个蠢货。”
贺东亭淡淡道:“这样书信已经太多。”
“是,不过这次不样。”谢泗泉问:“当年这孩子抱回来时候,已是三岁,是当初阿姐身边伺候个乳娘抱回来,对不对?”
贺东亭点头道:“是,沅沅当初给孩子挑两个乳娘,是由其中个抱回来。”
谢泗泉:“也是她说保保死?”
贺东亭微微拧眉,道:“是生死不知,当年听说有人看到她往西北而去,沿途也找到沅沅几支金簪,金簪是真,但人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,这多年也没什结果。”他叹声,又道,“你这几年不是在同汉中带做生意?若是跟他们那边马帮熟悉,也麻烦他们帮着找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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