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摇头笑声,不再劝说。
谢璟留下陪寇姥姥和舅舅两天,期间胡达他们来数次,送好些东西。大多是谢璟母亲遗物,其中还有几张照片,寇姥姥瞧见感慨万千,其余东西也不收拾,拿着照片给谢璟讲许多当年小姐事。
十箱金银虽不
谢泗泉坐在小厅嘀咕句,他还是看贺东亭不痛快。
寇姥姥叹道:“少爷别这说,姑爷是个好人,他待谁都这好,若不是他对亲族重视,小姐也不会嫁给他。当初小姐还托他照顾你,姑爷也做到。”
换旁人,谢泗泉定然要翻脸,但寇姥姥说得他再不痛快也只能磨几下牙齿,“过去事别提,保保不要只看他帮咱们多少,也从未亏他半分。他能给,难道就不行?他贺家有什不起,保保,已经决定,等这件事解决之后就带你和璟儿回西川去,咱们不要他贺家东西,他是阿姐孩子,就是孩子,谢家万贯家财,都给璟儿便是!”
寇姥姥愣下,连忙劝阻:“不可,少爷成家以后……”
“不成家。”谢泗泉摆摆手,不在意道:“至于孩子,养璟儿就是,他既已姓‘谢’,和过继在名下有何区别。”
打发出府,问圈儿,现在也有些明白,不怪姑爷糊涂,是那些人装得太像。璟儿你可知道,那贺书玮三岁被乳娘抱回来时候,身上也有块胎记,几个月后被烫伤腿,那胎记就被掩盖住,变成疤……”
谢璟疑惑:“不是说被保护很好?”
谢泗泉冷笑道:“这才是那些人高明之处,那个乳娘只知道你出生之时腰侧靠下有块胎记,但也只瞧见过眼,之后你就被保保抱走照料。当年为寻你赏金千两,往谢贺二家跑人不知凡几,其中有个自称是当年给你接生婆子,还未把那婆子叫来问话,贺书玮就被烫伤,胎记遮大半,同时也赶走当年阿姐带去几个仆人,说他们照顾不周。”
寇姥姥道:“唉,下手也是太狠些,连胎记都能这般,那假有些习惯还和小姐很像,恨不得全府上下都瞒着姑爷个,他如何能看得清啊。”
谢泗泉哼声,有些不高兴。
“少爷,使不得呀。”
“保保别劝,心意已决。”
谢璟烫热毛巾端过来,给寇姥姥条,又给谢泗泉条。
谢泗泉不是没被人伺候过,但这次却笑得合不拢嘴,拿那条略微烫手毛巾擦脸,舒服地叹声,扭头对寇姥姥道:“保保你瞧,璟儿跟亲呢。”
寇姥姥抬头看他们舅甥两个,相似容貌,只是个笑晏晏,另个却眉目冷清,但不管如何眼就能瞧出是血脉亲人,实在是太像些。
寇姥姥不怕他少爷脾气,握着谢璟手,有心想替贺东亭讲上几句,但又替小姐心酸委屈,句话没说出来又抹眼泪。
谢璟心疼,抬手轻抚她后背:“姥姥别哭,你要认他,就认。”
寇姥姥心里越发疼惜这个孩子,只是那句“好”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能说出来,缓气息才道:“再等等吧,既然见都见,也不急在这时。”
谢璟立刻点头:“好,都听您。”
寇姥姥年纪大,睡得早,谢璟去给她烧热水,准备烫热毛巾擦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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