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去见伊川先生。”
“你瞒着……!”
“不是,三叔没想过,他最开始找就是两个人,从开始你在明,在暗。”他按着针头点点刺入贺三爷皮肉,对他道:“伊川先生说,华国有句老话叫‘置之死地而后生’,有些事,即便是对生父,也不能手软。”
贺三爷猛地弹跳下,瞪大眼睛看他,冰凉针剂已经进入血肉,他口中咳出几口血沫,用尽最后点力气试
贺书玮缓步走过去,他用穿皮鞋脚踩在贺三爷手背上,贺三爷疼得大喊,却被贺书玮捂住口鼻只发出点不足以惊动外头人声响,他越是拼命挣扎,贺书玮手劲儿越大,往后勒得他脖颈上青筋浮出。
贺三爷甚至开始惊恐,他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懦弱侄子什时候有这样力气。
贺书玮却依旧用着往常语调,谦卑又胆怯道:“三叔,以前常去看戏,您猜悟出什来?”
“瞧着他们就想到自己,就像活在‘戏台’上个人,每时每刻,即便睡在自己床上也不敢有丝毫懈怠。这是偷来生,早晚有天要还回去,所以每刻都能咂摸出滋味来……”贺书玮道,“有天忽然想明白。”
“不想当别人,想当贺家少爷。”
那谢泗泉是个,bao脾气,正好借机让他和贺家多起几次冲突……”他说到半,忽然见贺书玮直盯着自己,胳膊上起鸡皮疙瘩,被他瞧得没来由有些慎得慌,“你这看着做什?”
贺书玮哑声道:“怕死。”
贺三爷想会,才明白贺书玮是自顾自讲下去,没听自己方才说话。
“三叔,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贺家少爷,你猜是怎知道?”
“因为你当年给找那个家庭老师,她亲口告诉,是她儿子。她告诉许多事,让小心伪装,提醒该吃什、不该吃什,吃荔枝要过敏,但做不到又怎办呢?她拿针管在手腕、脚腕扎近百下,沾发痒药水,伤口又红又肿,还因此发烧病场。直不知道她对好,还是不好,她边教如何伪装起家里在贺家活下去,边又每天告诉以后要孝顺她,给她钱……后来她死,亲眼看着她次次喝下‘补汤’,那汤乳母从不让碰。”
“想要这切。”
他松开勒住贺三爷手,起身去拿个小箱子,有轻微玻璃器皿被划开声响。
贺三爷胸口如拉风箱般起伏,看到他拿支针剂过来立刻恐慌地想要躲,嘶哑着声音道:“你、你想做什!”
贺书玮蹲下身,按住他道:“三叔,想留在贺家,就不能有任何人拿捏住把柄,只要您死,就没有人再知道身份。”
“伊川、伊川不会答应!”
“可不敢告诉她,害怕啊,三叔。”
“怕死。”
贺书玮脸上流两行泪,他抬眼看着贺三爷,眼神里毫无温度。
他看着亲生母亲点点死去,阴影自始至终笼罩在他整个人身上,有时候半夜惊醒,即便张大嘴、按着胸口,也无法呼吸。
贺三爷想骂他,但手脚发麻,好无力气,他变脸色想挣扎要走,但只从榻上摔下,用极难看模样往门口方向爬几步,汗湿透衣裳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