偌大客厅空空荡荡,贺东亭坐在沙发主位,身后站着两个黑衣保镖。
贺书玮坐在对面,神情憔悴,身上还带着线香火烛呛鼻气味,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,但也只是失去叔父哀悼。
他坐下之后,喊声:“父亲。”
贺东亭看向他,问道:“给你三天时间,你可有什想跟说?”
贺书玮眼眶发红,说些生命短暂易逝之类话,贺东亭没听完就打断他,让人带个人上前,正是之前“逃亡”长三书寓妓子,她瞧见贺书玮脸立刻呜呜喊叫起来,挣动着要扯下塞在口中棉布骂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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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,晨报上大幅刊登昨天车祸,四辆车撞到处,追尾车辆上人死两伤,其余三辆车上人员轻伤。
原本是无意中场车祸,结果却被晨报社记者爆出这件事还有黑幕,原因竟与几家纺织工厂收购案有关,追尾车辆为日本纱厂商人车子,车上同时也在后备箱里翻找出铁棍和扳手等物,看就是图谋不轨。而白家想要收购那几家工厂,正是贺东亭名下,两家都与日本人有些过节,时间报上疑云重重。
贺东亭得知消息之后震怒,检举至省厅,写信请求彻查此事。
而白家则直低调并未出面说什,小报上倒是写些关于白家事,报道这位白九爷在关外义举,赚大量外汇,实在是位经商奇才。
贺东亭只盯着对面脸色苍白脸懦弱年轻人,看着他眼珠震动躲避模样,冷声道:“许是个证人不够,那就再带个上来。”
很快,又有保镖押个男人上前,那男人三十余岁身贺家仆人穿着打扮,此刻头破血流,被五花大绑拖过来,口中塞团棉布,但依旧能看出正是当日帮贺书玮和日本商人联系之人。
贺书玮猛地站起身,看看地上跪着、趴着两个人,又抬眼去看贺东亭,额上冷汗滚下,嘴巴张开几次却时说不出句完整话。
长三书寓女人挣脱吐出口中棉布,瞪着贺书玮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杀千刀东西,你杀人,往身上栽赃……你打从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假货,和贺家三爷起瞒着!”她看向贺东亭大声哭喊,“贺先生,这个狗东西他自己心里什都知道啊,你
除此之外,甚至有些报纸把关注度放在发生碰撞那四辆车上——被追尾是白家车,而其余三辆则都是日本汽车,三辆车几乎报废,只有白家车尚还完整。白家大洋车行车结实耐撞这样消息时间满天飞,倒是无形中提高车行销量,来买车人都多些。
三天不到,日本大使馆铁门被砸两回。
加上之前爱国学生事,接连数日内又发生这种事,时间沪市抵制日货事比比皆是,甚至有些义愤填膺之人当街燃烧大批日本制造布匹,高声疾呼购买国货。日本纱厂工人们也组织游行,为不公待遇发出呼声,要求严惩之前杀害华国工人真凶,巡捕房内抓些游行闹事之人,但在工商各界联合之下,很快又将人放出来。
场小小车祸,成之前种种不公事件累积起来个导火索,点燃全城人愤怒。
贺三爷守灵三天期满,贺东亭派人把贺书玮接回府中,找他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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