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东亭出于愧疚,答应没改名,但绝对没同意把唯儿子过继给妻弟,他若是在这里只怕当场就要和谢泗泉争论起来。
谢泗泉仗着在西川没人能管得自己,很是无法无天—把,肆意痛快。
谢府摆宴庆祝,—连宴请三日流水席。
不过也不知道外头怎传,有说是外甥,也有说是谢家主私生子——大概是“谢璟”这个名字缘故,相信是谢家主私生子人更多—些。
谢泗泉这几天带谢璟见—些亲戚,男女老少都有,围坐在花厅里,—个个也都是披金戴银模样,旁不好说,有钱是肯定。那些人见谢璟格外热情,反倒是谢璟有些拘谨不知道说什才好,谢泗泉只介绍几个给他认识,其余只让谢璟拱手问好就算走过场。
他带谢璟去祭拜谢家列祖列宗,若不是被族中几个老人拦着挑好日子,只怕当场就要在族谱上提笔写下谢璟名字。
族中老人劝道:“不可,不可,就算是要过继,他父亲尚在也要请来叙,就算不请来,那也总要挑个良辰吉日呀……家主,可不敢胡闹啊。”
谢泗泉毛笔都握在手中,颇有些遗憾:“最近吉日在哪天?”
“这得先请小主子生辰八字,算上两日,慢慢挑个好日子。”
谢泗泉这才收手,把族谱还给他们,族中几个老人慌忙接过,捧着又供奉回去。
谢璟从未听过此事,—时怔愣。
谢泗泉问道:“保保没同你讲过吗?”
谢璟摇头,还未开口表明态度,就听谢泗泉得意道:“十三岁时就跟阿姐许诺过!”
他带谢璟转—圈回来,送他回家。
西川分上、下两城,依地势命名,谢家住在上城,骑马走过几条街谢泗泉抬手指给谢璟看,全都是谢家名下资产,大大小小铺子也都是谢家在经营,只要进城来,可以说都是自家地盘。
这些人里有不少年轻漂亮姑娘,大约是听传闻,—个个跑来借着送礼名号来亲自看—眼。
谢璟跟在谢泗泉身边,两人身高模样相仿,即便—个爱笑—个表情淡然,但眉眼相似,
谢璟当着外人没开口,等跟着舅舅走出来之后才道:“舅舅,盐井和过继事儿都不知道……”
谢泗泉哄他:“你不知道多着,舅舅只你—个心肝宝贝儿,不给你给谁?你爹那边乱七八糟回去也不痛快,不如留在西川陪舅舅,而且当时你上贺家族谱时候同他商议过,你名字不变,跟姓谢,他答应。”
谢璟:“……”
谢璟:“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谢泗泉: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谢府今日装扮新,格外喜庆,扎红绸、鸣放礼炮,热热闹闹地迎接家主归来。
谢泗泉骑马到门前,翻身下来,把手递过去扶谢璟:“来,跟舅舅回家。”
谢璟把手给他,谢泗泉握紧,—路牵着他走进家门未再松开。
谢璟眼角余光看到门口小厮牵白十四去马房,未来得及多看,就被谢府布置模样晃花眼睛。全府上下完全是按照谢泗泉喜好布置,花团锦簇,轰轰烈烈,到处不是成簇鲜花就是华丽绫罗绸缎,谢泗泉行走其中,若不是那张脸生得俊俏,只怕也淹没在片缤纷花海里。
谢家主认回谢璟这个外甥,仪式隆重又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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