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人原本就是故意闹事,想借机逃走,只拿半钱也颇为丰厚,够他们生活上几个月,这会儿听见谢璟说话,心知不妙,转身想跑,但听得身后人低声呵斥:“王肃、胡达,给拿下!”
早已绕到四周堵着十余护卫立刻出手,二话不说先把人按在地上泥土里,手掐着脖子死死按着,另手拿绳子捆好。为首闹事黑衣汉子力气大些
徐骏在前面挡着,说几句,把东西要回来还给张家,那个青年拿到之后拱拱手另外找地方坐下,那些黑色短打衣裳汉子们倒是也没闹事,只是对徐骏态度也不甚恭敬,随意抬抬手,就算行过礼,嬉笑着又去另处,像是摸上山打兔子去。
不多时对方回来,果然开始火。
徐骏让人拿水浇灭火,冷声道:“说过,此处不可点燃明火,你们没听到?”
那几个人不太乐意,站起来扔手里刚剥皮野兔,唬着脸道:“你们花钱让老子卖命,口肉都不给吃,这活儿还怎干?!”
这帮人是有家商户花钱雇佣来,那家商户舍不得自家人来做剿匪这样危险事,在外头花钱雇几个来跑趟,但钱花,对方也来,到却原形毕露不肯听话。
够,但完全没想过其他情况。
比如盐工伙计们畏缩胆怯,再比如商号少爷们手无缚鸡之力,有些少爷来此,身边已围绕五六个护院,显然剿匪只是走个过场,若遇到真山匪,这帮人护着他们家少爷只会先逃跑。
王肃打山泉,弯腰走到谢璟身边,把水囊递给他。
谢璟慢慢嚼着嘴里干饼,喝口泉水,低声询问探查地形之事。
王肃虽然没来过云梦山,但以前在北地没少和谢璟同来山上打枪操练,对山地熟悉,再加上跟随谢璟来西川数月,对这里些气候也有所解,低声同他讲几句,正说着,忽然听到前面传来阵吵嚷。
徐骏拧眉,他来路上就已想过会有这样情形,对他们道:“知你们收半银钱,但既来,就没有退回去道理,再闹也无济于事,若真不想干,按规矩先挨三十鞭,再回西川……”
谢璟开口打断他道:“二当家,他们知道太多,不能放走。”
徐骏看向他,等他说完。
谢璟道:“万他们走漏风声,会害此行全部人,山匪手里有枪,子弹可不管你是何人,打中就没命。”
他这话出口,周围人脸色纷纷变。
徐骏呵斥声音紧随其后:“住手!还未遇敌,自己人先打起来像什样子!”
树林里,两边人各自站立,泾渭分明,显然是之前家族就有些仇怨。
个穿长衫,脸上戴眼镜青年正被两个伙计扶着,气得发抖,他身上衣摆有些泥污,这会儿什也顾不得,瞪着对方道:“自己人,徐当家,你问问他们,他们沈家拿们当自己人吗!”
青年对面站着是十来个黑色短打穿戴大汉,领头头发剃得只剩青茬,这会儿听见嘿嘿笑道:“怎没拿你们当自己人,不过就是占你们个铺位,几张饼子罢!兄弟们出来急,再说这伙食之前也说好,统发放,你张家为何吃起独食啊?”
青年被气得面红耳赤,在那骂他,但说都是些斯文话,对方全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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