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亮圆大半,月光皎洁,映照在地上白茫茫片。
谢泗泉提坛酒,正坐在屋顶边赏月边喝着。
忽然听到旁边有砖瓦声响,过会,贺东亭慢慢也爬上屋顶,他没像谢泗泉那随意,弯腰扶着过来,走得小心翼翼。
谢泗泉看他眼,有些不屑:“难为你也会做这些事,怕不是第次爬屋顶吧?”
贺东亭坐在他不远处,听见摇头笑道:“不是第次。”
“罗念秋当年和同拜黄先生为师,念几年书,后来回北地经商,他去军中,也是机缘巧合,堂兄和他同念过几年军校,过命交情。”九爷解释道,“宜城内乱,平叛本就是他任务,西川出饷粮,他出兵,互利互惠罢。”
谢璟问:“他不想占西川?”
九爷笑道:“他志不在此。”
从云梦回来,路上不管遇到徐骏手下,还是其他几家派来送粮护院,见谢璟都有些畏手畏脚,恭恭敬敬喊他声。
谢璟虽还未回去,但西川城已传开关于他凶名,比起谢泗泉这混世魔王更甚。毕竟谢泗泉只戏弄下城几个主家,再放荡不羁也没抽人鞭子,谢璟当着众人动武,那几人抬回去时候背上、腿上伤重,听说还在树上捆三天,只给点水。
着爷,爷去哪儿都跟着,这次再不落下。”
九爷不知为何,听到他这话就忍不住心软几分,像是带亏欠似。
谢璟垂眼,拢住眼底翻涌情绪,尽量和平常样口吻道:“爷说年底来接,现如今比之前来早,已经很开心,……差点想骑马跑回去。”最后句尾音微颤,像是幼崽受委屈。
九爷过片刻,才叹道:“冬天太久,也等不及。”
若非如此,他怎会搁下繁重公务,百忙之中来趟西川。
“哦?”
“以前沅沅带爬过回,她说在屋顶看月亮,比别处要亮些。”
谢泗泉冷下脸,手里酒盏递到唇边,仰头饮而尽,手背擦过唇角狠声道:“你配不上阿姐!”
贺东亭抬头看着那轮明月,过片刻,才缓声道:“从开始,就是高攀,从未见过你阿姐那般好人,若不是她,也不会有今天。”他从怀里掏出样东西,月光下看过去,是枚石雕物件,不过巴掌大小
这些事谢璟在九爷面前概不会认,能推就推,推不过就耍赖。
谢璟正色道:“定是爷带来人太凶,把他们吓着。”
西川上城,谢家。
谢家庭院很大,有些是后来扩建,最初个小院被围拢在边角处,竹林环绕,只留道蜿蜒小路,其余遮挡起来。
这里房舍矮些,但门窗雕花精致,庭院和房内也干净整洁,虽未住人,但瞧就知道被精心照料着。
云梦山匪患很快清除干净,峡谷处有罗念秋驻守,带兵严格,驱散歼灭几股逃兵之后,很快就没有人再往西川跑。
徐骏依旧留守云梦,不止是他,西川城盐商也有些担心,罗念秋当初说极好,但西川这块肥肉未必人人都能放开嘴。
谢璟倒是跟着九爷起见过罗念秋几次,骑马回来路上,也未瞒着九爷,对他道:“舅舅有些担心。”
九爷道:“罗念秋和其他人不同,这人信得过。”
谢璟看向他,等他继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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