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泗泉：“……”
谢泗泉：“……
骂你爹！”
过
夜，两个人倒是没什
太大
隔阂，虽然谢家主依旧心里不甚痛快，但现在也变成对自担忧。之前是担心白九不好，如今却是担心自己不成——若是外甥将来受欺负，他怕是砸不白家院子。
等吃过饭之后，谢家
谢泗泉昨天夜里想许多，没怎睡踏实，第二天起来有些晚，打着哈欠坐在那怔愣片刻，忽然想起什，急急忙忙穿鞋就要往外走。
徐骏从门口进来，被他撞进怀里，连忙扶住道：“怎？”
谢泗泉问道：“璟儿呢，他去哪？”
徐骏道：“你不是‘病’吗？那孩子孝顺你，大早起来就开始熬粥做小菜，还蒸你喜欢吃蛋羹，说会给你送来。”
谢泗泉听这话，面上不显，但洗漱并未出去，就坐在那等。
谢璟：“没。”
谢泗泉道：“多说点你和白九事儿，方才不是讲南坊吗，你说他夺回土地之后呢？你们在酒庄如何，白家东院人怎认下你？”
谢璟笑道：“不如何，那是不能告诉舅舅事儿。”
谢泗泉嘁声：“小气。”
谢璟捂着胳膊，这两日没有做噩梦，但之前梦太过清晰，手臂上整条肉割下来痛楚时不时浮现，隐隐作痛。他当初割肉入药，也是这条手臂，现在摸着手臂完好，就阵踏实。
在北地长得更好，力气也大，学拳脚功夫？”
谢璟道：“嗯，九爷特意找人教，枪法和软鞭也是。”
谢泗泉同他谈起北地事，谢璟就慢慢讲给他听，说北地雪，还有那些山林、黑河酒厂鹿茸和血封酒海。开始生活并不如意，不过慢慢就好起来，谢璟说得轻松，都是记忆里有趣事，关于危险事字未提。
谢泗泉静静听着。
他当然知道在北地日子有多艰难。
徐骏陪他坐着，聊几句，其余还好，说起白九爷时候略微犹豫下，道：“今天早上过去，听白九意思，他想带璟儿回沪市趟。白家订大批盐货，需要船队运盐，顺便让璟儿也熟悉下路线，打算两家常来常往。”
谢泗泉冷道：“他哪里是要盐，看他是要人！”
徐骏无奈：“以后也确实要交给璟儿，让他跑趟吧。”
门口轻微响动，谢璟端木托盘过来，上面放两碗粥，几样小菜，进来时候刚好听到谢泗泉在那说句“不知好歹中原人”。
谢璟警惕道：“舅舅骂谁？”
不是为手臂，而是为那个不用再日夜喝药人。
他和九爷感情，没有几个人能懂。
他必须亲自守着，才放心。
夜深，房间里安静下来，只余下轻浅呼吸声。
隔壁厢房里，徐骏披着衣服正在翻看账册，手捧着册子，手握笔，但也有些心不在焉，时不时侧身去听。等听着隔壁没什动静，也松口气，他这夜都没敢靠近战火圈，大小两个当真是哪个也不敢得罪。
但谢璟言语里并未有低人头意思，即便是提起白九，言语里有崇拜，有喜欢，并没有丝畏惧。
白家待谢璟很好，白九待他，也很好。
谢泗泉边听，边想着。
过会，谢璟安静下来。
谢泗泉问：“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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