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个头矮小,又够搂着身子,看起来贼头贼脑。
谢璟眯起眼睛看过去,只觉得领头那人有几分眼熟,过阵,指指那个人对胡达低声吩咐道:“把那个人带来,问他两句话。”
胡达立刻带几个西川汉子过去,把领头那个人抓来。
领头那人刚开始还硬气,在西川汉子手里扑腾着踢脚,嘴里也嚷个不住,但见谢璟忽然就不挣动,两眼发光。
谢璟坐在马上微微弯腰,手搭在马鞍那晃晃手里鞭子,忽然笑着问:“刚才瞧着就像,你怎在这里?”
胡达应声。
中午时候,大伙在庙里生火烤点干粮吃,等到雨停,就下山去。
那向导路走得飞快,像是山上有什猛兽在催赶似,到下山脸色才好看点,只额头挂着汗珠,脸色发白。
谢璟下山之后没按向导指方向走,对他道:“你先回去吧,在四周转着看看,这里离镇上近,过会们自己回去就是。”
向导也不想跟他们有什瓜葛般,说让走,对方立刻就跑,头也不回。
谢璟听到这个名字只觉耳熟,思索片刻,忽然反应过来:“你说她叫什,柳如意?”
“是们夫人名讳。”
“她可是从外地来?”
对方有些迟疑,但很快又摇摇头,说不知道。
这里不知,显然是不想说,再追问下去也只说是镇长老爷人,其余个字也问不出。
那穿灰皮衣裳人正是黄人凤,谢璟没当众拆穿他身份名号,黄人凤人精般,上下打量谢璟和身边那些西川汉子,脸上喜意更浓:“谢管事!”
黄人凤北地出身,知道白家手眼通天,只当谢璟身边人也是白家护卫,因此喊谢璟时候也和之前在南坊样,称呼他为谢管事。
谢璟也未阻拦,颔首应允,让胡达松开他。
跟黄人凤起那几个人也匆匆赶过来,都穿样灰色
谢璟身边带人多,也不在意这些,先去周围转圈,想看看镇子四周情形。
水牛镇和蜀地其他地方差不多,小镇周围山峦居多,开垦土地只零星几块,有乡民在埋头打理着那点贫瘠山地。
现在不是农忙时候,地里种些青菜类作物,和北方不同,即便是深秋也是绿油油片。
谢璟在北地多年,这时节北地已经落雪,和蜀地反差明显,忍不住多看菜地两眼。
就在谢璟看时候,忽然瞧见不远处有三五个行迹诡异人,穿身灰不溜秋衣裳,手里拿着些尖头竹竿样物件,正在地里和当地乡民说着什。
水牛镇上人与外界接触极少,对外头来人很是忌惮,即便是胡达过来跟他插科打诨,拿钱利诱,也没问到什,反而吓得那个向导脸色发白,宁可去外头屋檐下躲着,也不进来跟他们处避雨。
胡达低声道:“小主子,这样山民挺多,和外头不样,老辈儿里不怎跟外头打交道,怕生得很。”
谢璟瞧外头屋檐下瑟缩乡民,道:“看他对山路很熟。”
胡达想想,道:“许是这两天跟着曹公子他们起上来过吧?看他这路并不太情愿,恨不得立刻调头下山去。”
谢璟点点头,叮嘱道:“等下山之后派两个人跟着,多留意这个人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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