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意那会儿还不叫这个名字,家里给她取个贱名,说好养活,但不过只养她七八年,失去父母之后,舅舅管她几碗饭,就
他们祖祖辈辈财宝,全都是用人血累积。
胡达往后几步退出门去,差点跌坐在地上,眼睛瞪着这室金银却手都抬不起来,颤声道:“杀、杀人……魔鬼……”
凤宫石穴里。
柳如意蜷缩在门口处,她身上阵阵发冷,长期服用菌丝让她出现些副作用,就像现在这样,头痛欲裂。
她不敢出声,咬唇努力压下,这疼痛也带给她几分清醒。
胡达本想趁机拿下谢璟手中武器,怕他无意中伤别人或是自己,但谢璟清醒时候武力值有多高,现在就只高不低。那菌丝有轻微麻痹性,人受伤也不会觉得有多疼,在这样情况下,别说谢璟还有枪,即便没有,只凭着拳脚功夫旁人也根本近不得身。
胡达观察阵,见他直稳坐在凤床之上并没有动作,心里不安也退下去点,他喊其余人过来护着谢璟,咬牙自己出去转圈。
墓穴很大,挖得如同地宫般,胡达没敢走远,只看附近几个临近穴室。
这些墓穴外头都很粗糙,大部分是木头和泥土挖成墓穴,石室就只有前面锁住柳如意那处,想来那里最为要紧,雕刻也是龙凤为主,与别处不同,应为凤宫。
胡达用布条沾点灯油绑在木棍上,勉强做个小火把,举着在四周翻看下。
她抬头看着谢璟,谢璟身前石桌上有灯,因此可以看得见他神情,她还是第次见到陷入幻境人什样子,这三年来,都是她沉浸在场大梦中。
她在这三年里,想许多关于曹公子事,但醒来之后,依旧能分得清真假。
曹公子于她,是天上星,水中月,触不可及。
是她梦里才敢想人。
清醒过来,她就立刻想起自己是谁,来自哪里。她几岁时候就被卖进胡同里,而卖她人正是她亲舅舅。
在看到间封存墓穴时候,他拿匕首撬开看下,里面有已经腐朽木箱,还有很多陶土坛子。胡达小心翼翼走进去,脚下踩下去感觉不对,低头看眼,却是些掏空心树杆,有些已经散开两截,露出里面包裹着黑色铁块,他蹲下身用匕首划开看,才发觉是银锭。这些银锭比他之前见到都要大很多,上面有银匠称号,统铸造,泛着在水里经年浸泡而覆盖层黑色。
胡达用匕首拨动下,没敢碰。
他转身又踢踢陶土坛子,没看到什机关,这才壮着胆子走过去,只看眼,脸色都变!
陶土坛子粗矮,宽口,其中离门口最近坛子里面放着全是耳坠饰物,年代已久,金银制造都有,大多是银,也覆层黑色,只是不知道是水锈造成还是沾人血。
胡达差点跌坐在地上,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,无数耳坠收拢在处堆得如同小山,全是不同样式,这些耳坠都在,即便没有亲眼看到,也可以想象地出当年佩戴它们那些妇人,经历怎样惨状。耳坠款式老旧,并非现在,只凭个水牛镇无法积累如此之多血债,镇上这些人或许不止是为西王进山藏宝石匠,而是当年西王留下残兵余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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