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心里只有自己和老太太,”程青气红眼圈,丈夫伤口还没好全呢,路上来她都千万个小心,现在看到伤口又有点发红,简直提心吊胆。“当初流那多血啊,你怕家里担心,不让说个字,现在好,他都自己瞧见,连问也不问句……”
米泽海哄她两句,程青还要说,他就有些生气,压着声音道:“青儿!别说。”
程青把给他擦拭伤口毛巾放进盆里,红着眼圈出去。
米阳躺在床上装睡,声不敢吭,爸妈吵架,又是家庭问题,他只要“什都不知道”就对。
米泽海坐在椅子那叹口气,忽然听到门口“咚咚”两声敲门声,他起初以为是程青,刚才自己语气也重点,连忙过去给开门,门前站着却是米鸿。
把米泽海他们都赶出去,自己留在那亲力照顾老伴儿,神情慌张手都发抖。
米泽海和程青也没有干等着,两个人都是山海镇上长大,对这里环境熟悉,米泽海出去买些蜂窝煤,程青卷起袖子把家里厨房收拾下,手脚利落地切菜做饭,尽可能做些软烂可口食物给老太太吃。
米泽海搬煤时候有些没注意力气,弯腰哼声,程青听到连忙过去要掀开他衣服看看,米泽海不肯,但还是被掀开,程青看到他伤口又泛红要开裂样子,忍不住要哭,“你路上也不说,怎这严重啊!”
米鸿正好进来放药碗,抬眼就看到米泽海肚子上那道狰狞疤痕,但也只看眼,跟没瞧见样,放下药碗就转身出去。
要是他问,程青这个做晚辈肯定要说“不碍事”,但是亲眼瞧见还这样冷落,让程青有些心酸起来。就算不是亲生儿子,但是养这多年,米泽海拿着米鸿当亲爹样尊重,孝顺不得,现在爹看到儿子负伤,竟然不闻不问,太超乎她预料。
米鸿脸色依旧是白天那样,恨不得全天下欠他钱模样,眼神沉沉地看他道:“你跟出来下。”说完就自己迈步走出去。
米泽海连忙跟上他,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。
米阳也不装睡,略微犹豫下,也起身轻手轻脚地跟过去。他人小,晚上月色下树影黑漆漆片,他这样个小孩放轻脚步声躲在花丛里根本瞧不出来。
米泽海跟着米鸿去外面,他站在父亲面前有些尴尬,拿不准父亲刚才听到多少程青话,刚想解释下,就被米鸿拦住。
米鸿沉声道:“时间不
米泽海却毫不在乎,他眉头紧锁,把衣摆放下道:“没什,回头擦点药就好,你也别说,妈还病着,不能让她操心。”
程青点点头,转头回去做饭,憋着口气不吭声。
直到吃晚饭,米鸿也没跟米泽海多说句话,他围着老太太忙忙碌碌,谁都看不上,有两次还使唤受伤儿子去搬个木柜——就因为老太太句话,说柜子好像挡着风,她有点喘不过气。
米泽海是个愚孝人,点都不爱惜力气地去帮着弄,根本不理程青眼神,程青能有什办法,她心疼自己丈夫,只能卷起袖子,也去帮忙,只恨自己没多点力气能搬动这柜子。
等到晚上回到他们住房间里,隔着小半个院子,程青才敢抱怨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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