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老夹起根完整苦菊叶子,嘴角抽下,得,连掰
白老挺知足,白洛川也很知足。
他态度平和许多,整个人也都变,没有以前急躁冲动,沉稳落地般,步个脚印地坚定向前走着。
米阳给白老倒完“酒”,又给白洛川和自己也倒杯,陪着老人起吃饭。
白洛川从厨房端盘菜过来,十八岁白洛川已经退去少年人青涩,他经历多,沉淀也多,将近米八、九大高个儿,身材比例极好,宽肩窄腰,穿件最简单白T恤和休闲裤都看着像是从画报里走出来模特般,洋溢着青春气息,五官已经舒展开,完全是米阳记忆中样子,眉眼英俊,削薄轻抿唇,棱角分明轮廓,哪怕是随意个动作也能带出骨子里傲气。
他把菜放在桌面上,道:“爷爷,你尝尝这个,做。”
他自己也存点小心思,米阳容易脸红,他总得护着点,不然连在家里亲口都不容易。
就这样到大三时候,白洛川基本上已经完成学校课业,学分也拿差不多,正式从学校毕业。
米阳觉得这人简直路奔跑,自己还没反应过来,对方就已经做完他四年要做事情。
不过等到把这份儿成绩交到白老手中时候,白洛川和老人在书房里谈个多小时才出来,白老走出来时候脸上虽然没有什表情,但中午时候破例让他们陪着自己起喝点小酒。
白老酒基本就是白水,只有轻微点味道,老人不太满意,但看到拿着酒瓶米阳就摇头笑道:“定是洛川吩咐,是不是?他现在胆子大,都不做栽赃事儿,直接都推给你,也就你老实,什都顺着他。”
白老瞧眼,都给看乐:“你进去半天就做个凉拌菜?”
白洛川道:“凉拌苦菊,对身体好,在里面还放点炸过花生米呢。”
白老毫不留情地揭穿他:“那花生米是阳阳早上炸那盘吧?你是不是拿人家啦?”
白洛川坐下之后,把围裙解开随手搁在边,挑高眉头道:“那这手艺也是他教啊,反正都样,您尝尝。”
白老尝口,就又吃出问题,他在这边跟着两个孩子年到头没少见面,住时间长,吃米阳做饭次数也多,口就尝出酱汁也是和平时样味道,这分明就是米阳提前调配好,他孙子撑死就洗把苦菊,掰碎起拌拌。
米阳装糊涂,冲着老人笑笑不吭声。
白老病这两年也曾下过病危通知书,最严重次医生说只剩不到四个月时间,白洛川在医院熬个通宵,直等到老人醒过来才肯去休息。
或许是家人陪伴,又或许是老人自己求生意志非常顽强,四个月之后,白老身体没有恶化,他留在京城做治疗,以保守治疗为主,减轻病痛,却也坚持到现在,连医生都感到惊奇。
白洛川这两年多来直陪在老人身边,“只剩最后四个月时间”这句话从医生嘴里说出来时候,他内心几乎崩溃,掐着日子过,越是临近四个月,自己越是绝望。但是真到那天,他提心吊胆过完,反而觉得没有那怕。
剩下每天都像是是白捡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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