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霜眼睛瞥眼海报,愣下,问道:“您和金大师是?”
“那是父亲,祖父和外祖父名字你或许听更多些。”詹老夫人神情坦然,同她说几个人名。
吴霜脑海里闪过位国宝级京剧大师名字,嘴巴惊讶地微张,紧跟着就有些紧张起来,她当初还是为做套首饰寻找素材,特意看过阵儿京剧有关书,但只是翻书,就必定越不过金家班,当初两岸友好访问,金家是作为艺术家第批同行,在那个年代轰动时。
至于后来,76年发生那场文化运动,很多老艺术家都吃尽苦头。
詹老夫人仪态端庄,但是吴霜细心观察之下,这才发现她坐着是部轮椅,用薄毯遮盖在膝上,老人腰背挺地笔直,无论何时都不曾随意倦怠。吴霜垂下眼睛没有多问,但是视线却忍不住又看眼轮椅角,心里叹息声。
份久有些脆,但是边角都已经修补妥帖,有几块脏污痕迹也都清理干净,而且看出,已经精心消毒处理过,非常细心。
那是张老戏班正月里演出宣传单,虽然是张简单戏单,但詹老夫人还是认真看很久,从上面演员表直看到灯光、绘景、道具和服装等幕后工作人员名字,她个字个字地慢慢看,尤其是那张黑白简单剧照,她用手指抚过之后,看着它眼神就像是透过这张纸,看到过去时光。
“没想到还能找到这个呢,”詹老夫人仔细看时间,“九五六年三月,记得这场,是人民委员会主办专场,请戏班过去做演出。”
外国小哥挺开心问:“妈妈,您也去吗?”
詹老夫人点点头,目光还落在那张海报上,“去啦,大家伙都去呢。”
詹老夫人没有注意到她目光,她正在夸奖身边小儿子:“这海报可真好,得收藏大半个世纪,记得那时候张票要元八角,跟现在可不样,那会儿套烧饼油条才角钱呢,都够吃顿饱饭。”她手指抚过海报笑道,“能来看场戏,很奢侈,不过依旧票难求,毕竟场地位置有限呀,哪儿能跟现在样有那大场馆呢。记得那个时候,师哥有个朋友,为能弄到张票真是什办法都用尽,最后还学三弦,跑来给们帮忙,免费帮忙,能让他坐在旁听戏就成,呵呵,这晃都过去几十年啦。”
黄毛小哥立刻狗腿道:“而妈妈您依旧年轻漂亮!”
詹老夫人被他逗乐,轻轻拍他胳膊下,“多大人,瞎说什呢,呀是想那些老朋友,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好不好。”
詹嵘道:“
外国小哥又跟吴霜显摆:“妈妈以前是剧团演员,女号,特别厉害,你看她现在是不是身材还保持很好?”
吴霜连忙点头:“是,气质特别好。”
詹老夫人抬起头笑道:“你别听他在那乱说,他都没正儿八经看完过场戏,以前唱过两年老生罢。”
吴霜道:“您嗓子好,唱肯定也好。”
詹老夫人道:“剧团里有个小桂枝,她嗓子才叫好呢,老生花脸都能唱,后来调门高,父亲,哦,也就是剧团团长,特意教她去学旦角,那声音,非得现场听遍才能知道什叫三月不知肉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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