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阳递
纸巾给老太太，老人接过擦眼泪，又问他：“能不能送
张他们
照片？”
米阳点点头道：“当然，你不急着要话，就去把家里都再洗份儿给您，老照片要翻拍，可能要等几天。”
詹老夫人欣慰道：“不急，等着你。”她像是想起什
，视线从照片上移开，抬头看米阳道，“不白要你，奶奶拿东西跟你换。”
她拿个小盒子，里面是枚老金戒指，做很有特色，像是枚印章似，她出来时候詹嵘兄弟两个互相看眼，神情明显郑重许多。
詹老夫人道：“当年离开时候，身上那点家当还是你奶奶借给，说是借，她也没让还过，这多年下来还剩下颗金豆子，把它融又添些打枚戒指，上面有私印，你要是有什事，只管去金氏找他们随便个人，你这些叔叔伯伯们甭管是谁瞧见，都会帮你。”
关系是最好，说是亲姐妹也不为过，她和你爷爷这多年都住在哪里？你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？之前电话里没有说清楚，你跟说说吧。”
米鸿之前住那个小院已经拆掉，但是米鸿给他留楼房还在，他们路过去，詹老夫人坐在轮椅上听米阳讲家里那些事，在得知米阳还有个妹妹时候，和蔼道：“下次带来让瞧瞧吧，最喜欢小丫头。你也很喜欢，人和气，不像你爷爷那样硬脾气，倒是像你奶奶些。”说完又问道，“你奶奶这些年就生养你父亲个吗？她当年最喜欢小孩子，还以为她要多生几个呢。”
米阳道：“其实爸是抱养来，奶奶身体不好，直喝着药。”
詹老夫人怔下，过好会才摇头叹声。
米鸿拆迁留下楼房很干净，他自己只肯住在守林小木屋里，这边只放些米家留下老家具和些纪念物件。走进房间，柜子上摆放着个黑瓷花瓶，旁放着排米泽海当年读军校时候念过书，破损地方都已经被老父亲不知道什时候修补好，妥帖排在处，除落点灰尘外，别没什。
这东西太贵重，米阳不肯要，但是詹老夫人要送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过，只把戒指放在米阳手心里，包着他手握住笑道：“奶奶给你，你就拿着。”
米阳认真擦拭下木制沙发，请他们坐下，又去泡茶。
米阳跟老人相处时间长，对上詹老夫人时候相处也很好，他知道老人们都念旧，去拿家中几本相册过来跟詹老夫人起翻看，老人果然很感兴趣，边看边时不时地问他，米阳都答。
在瞧见米阳爷爷和奶奶照片时候，詹老夫人视线停留时间格外长，米鸿留照片不多，只有零星几张，大多还都是和老伴儿合影，但是给妻子拍照片特别多，能看出是特意去照相馆拍，或站或坐，每张都生动鲜活，都是笑着。
詹老夫人手指轻轻触碰过照片上故人，瞧着她弯弯眼睛，扬起来嘴角，念叨几句“这就好”“这样才好”，这说着，自己先湿润眼眶。
詹嵘他们跟在詹老夫人身边这多年从未见过养母掉过眼泪，即便再困难时候也从未示弱过，他们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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