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同洲偶尔会侧头看他，视线交汇
时间很短，
瞬之后就低下头去继续学习
，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，瞧不出什
。
等到放学时候，郭惊羽又去找李同洲起吃烧烤。
如果说对高中生活印象最深，除铺天盖地试卷，就是校门口李大烧烤。
十几个平方小店面，从里到外凡是有空儿地方都摆小方桌，放几张矮凳，铁皮盘子上面套着个塑料袋，摞地高高叠荤素烧烤滴着油花儿就给送来，孜然和辣椒味道喷香刺鼻，老李头吆喝声音特别响亮，往往他这边喊嗓子什串，旁边就忍不住跟着追加几串，馋虫都被勾起来
再抬头，就看到前面坐着李同洲，把作业本推推。
作业本上有个笑脸。
特别幼稚儿童简笔画那种，眼睛是两道竖线，嘴巴道弧形，脑袋画得尤其好，特别圆，简直像是圆规划出来似。
跟李同洲人样，又笨拙又认真，努力想哄他开心。
郭惊羽乐声，唇角还未落下去，就听到语文老师又点他名字，这次老师差点气哭，觉得郭惊羽这个问题学生头子故意跟她作对，含着眼泪让他出去罚站。
完全不记得啊，过去太多年，他对高中记忆模糊只有高三去外地画室训练，还有最后考完美术特长回来那封封各大名校录取通知函。不客气说，他那会儿可是相当出名，他爸妈估计也是怕他考不上，抱着多考几个学校心态几乎时间能凑得上，全都去考。
他自己也争气，别人能有五六个学校录取就不错，他气儿拿二十几个学校专业录取通知书。
那半年可是全校有名，连校长都亲自过来看，毕竟他把清华美院证儿也拿，只要文化课能提升去，实打实给学校增加名校录取率。
那些年，他和清华只差几分。
最后挥挥衣袖，带着丝遗憾上全国最好美院。
郭惊羽手足无措：“老师，老师
错，跟您道歉成吗……”
小老师快要气哭，两眼通红地指着门口哽咽道：“你，你出不出去？”
“去，去！”
郭惊羽拿着课本就出去，他前脚刚走，贺向阳那几个就要跟他起出去，他们觉得这是讲义气，但郭惊羽个成年人，哪儿跟他们这帮半大小子样，脚个给踹回去，让他们老实上课。
语文老师在教室里让大家读课文时候，他也在门口捧着书跟着大声念，他特意选后门，借着看向教室时候，能多看几眼李同洲。
语文老师奋力用黑板擦敲敲讲桌，怒目而视：“郭惊羽！考这样分数，不但不问心有愧，你还摆出副不像是自己考出来表情，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师才罢休？”
郭惊羽：“……”
他确实不太想承认这是自己考，明明那半年他努力之下都差点上清华来着，不过老师这问他也连忙低头认错。他们学校挺普通，教学质量在本市还说过去，但是拿出去跟其他地方比就不够看，每年能出批大学生完全是老师们兢兢业业严格要求结果。
他心理年龄在这，自然不会再和少年时候自己那样顶撞老师，做问题学生。
挨过社会毒打之后，他其实挺理解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用心良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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