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翻到戒指。”
李同洲动动,抬手去摸他脸,找到之后低头亲下,像是安抚,“抱歉,戒指被拿走。”
郭惊羽咬着他外套衣服,要很用力,才能不发出哭声。
这跪实在金贵,等于留下他扫尾。
但紧跟着谷舅舅又恼羞成怒,把那信纸拍在桌上,“老子还要替你把这几个头磕还给他们不成?!”
另边,火车上。
郭惊羽买连夜卧铺票,这个时候还没有实名认证购票说法,他们身上没有证件,也顺利上车。
卧铺车厢很空,没什人,走廊里灯也关着,偶尔有人咳嗽两声。
熟练手。
谷本树留个嘴滑工头在这里扯皮,告诉疗养院负责人说帮他们重建围墙和大门。
疗养院工作人员特别气愤,直说个不住,但他们这样文化人说话在工头耳朵里都不算什,工头摊摊手,扯着嗓子道:“那也没办法,就不小心走错,拆错嘛!现在都已经停下,你们是个疗养院,又不是精神病院,来疗养人自己跑是你们事啊,关们啥事!而且们就只拆墙……”
工头摊摊手道:“不行就报警,看看咋赔,们认!”
疗养院人气得够呛,但又不敢真报警,个个站在那骂他们无耻。
郭惊羽躺在下铺,拿薄被裹紧他和李同洲,抱着对方不肯撒手,他想说话,但是喉咙绷紧发不出什声音,像是只受伤兽。
李同洲是从二楼走廊尽头房间找到,作为新人,被束缚带捆在那间“小黑屋”里接受治疗,这是贯给新人下马威。
他解开束缚带时候,李同洲手腕那已经蹭破层皮。
郭惊羽抱紧他,浑身发抖,怀里人比他要平静点,抬手摸摸他后背,哑声道:“惊羽,没事,不是很疼。”
郭惊羽努力让自己缓和下来,半晌之后才道:“他们,怎能把你送到那种地方,怎能……”
工头怒道:“谁无耻!们留下赔工赔钱,怎无耻!”
拆后院墙那帮孙子才无耻,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,拆就跑,收尾都不管,全甩锅给他们啊!
谷本树回酒店,果然在房间桌子上找到郭惊羽留下那封信。
信很短,里面还放着白天时候谷本树没收银行卡,郭惊羽在信里写他和李同洲事,把能说都交代,只说要和对方起离开段时间,字迹有点潦草,不知道是写太急还是手指发抖造成。他最后写道:“大舅,走,您替把这笔钱转交给爸妈,替跟他们说声对不起。”
谷本树看到信时候,第个想法就是,难怪他外甥下午给他磕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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