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本来想问：你儿子失业，你又没拿
钱，你这
点工资能活命吗？
岂料受只听
个开头，就开始点头哈腰：“老总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，儿子那点破事儿上午才出来，下午就被您老知道，活神仙哪。”
攻：“……”
受：“儿子确是个渣渣，上次在这里怼您是不对，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攻：“本来就没计较……”
攻愣
下。
攻把女儿叫到办公室：“早说那是个渣渣，你不信……”
女儿：“现在信。”
攻：“……嗯？”
女儿：“已经看穿他真面目。谢谢你。”
丢空杯子，打开手机，发现那张空白支票在两分钟前被兑现。
受共取15.8元。
攻愣下。
他隐约觉得受人设有点崩。
不要钱？
受：“老总英明！老总这宽宏大量，再把他招回来给次机会呗？”
攻眉头皱：“你……”
受歪在椅子上，露出死皮赖脸微笑。他身上有很重烟味，嘴角开裂，眼角还有点发红。
攻突然明白。
受以为自己把他叫来是为羞辱他。于是他抢先跳进泥里滚滚，借此堵上自己嘴。
女儿表情十分别扭，说完就走。
攻心情忽然大好。
可怜天下父母心哪。不容易，不容易。
接着他又想起受。
攻又把受叫到办公室：“你儿子……”
这是在嘲笑自己吗？还是想让自己觉得亏欠他？
既然不要钱，当时为什要讨走支票，又为什要等这久才兑现？难道是吊着自己，作为种报复？
攻想很多种可能，然而脑中浮现出受那张惫懒脸，又实在揣测不出他内心活动。
两个月后，下属向攻汇报：“您上次让调查那个小职员，在新公司又被辞退。据说是因为男女关系。”
下属是知道攻替女儿赶走那癞蛤蟆事，通报这个消息，用意在讨好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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