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听明白。受早就看出他这儿也
受百口莫辩,突然发现攻最近有点,bao躁。
攻:“上次是不是说得太婉转?你儿子长成这样,你有很大责任。你老是强硬不起来,在不该心软时候个劲儿心软,才放任他越走越歪!”
受:“……您批评得对。”
攻愈发恼怒:“你除套话会不会讲句别?心里在怎编排?”
受被逼到狗急跳墙:“你说都对!直觉得收养他是对不起他!”
受:“别闹,他会缺你这个劳工?”
养子:“你知道他打回多少遍吗?”
受:“多少遍?”
养子:“二十遍。”
受:“……”
攻女儿长得像攻,儿子却更像他早逝原配。攻对着这张脸总是说不出重话,憋着火叹口气:“滚吧。”
儿子面无表情地转身出门,去伦敦广场喂鸽子。
攻不得不把丢给儿子担子再捡回来,很是忙碌阵。
攻心情欠佳,想把气撒在受头上又舍不得,只好拿受养子开刀。
养子写企划书,攻自己没空看,就转手丢给个下属:“你,负责挑错儿,挑不出不准下班。”
这段时间,受虽然已经不是总裁助理,却总会被攻以各种理由带在身边。公司人看在眼中,闲言碎语自然是少不,但谁也不敢当着攻面说什。
除攻儿子。
这日攻想让儿子全权负责个新项目时,儿子直接拒绝:“考虑很久,决定请个长假,思考下另立门户事情。”
攻:“……为什?”
儿子:“这公司某些习气让无法接受。”
攻哑火。
受抹把汗:“但怎会怪你?心里……心里……”
攻在受那张咸鱼脸上第次看见明显情绪波动,那是种从不剖白自己人头次尝试剖白时苦恼。
攻下子冷静下来。
受:“上次在酒吧看见你样子,就知道你也是有烦恼。最近你……很忙,就想着,不好拿教坏孩子再来浪费你时间。”
受去找攻问:“老总啊,儿子是不是朽木不可雕啊?他可能真不是那块料,也想开,要不你就别浪费宝贵时间。”
攻听,火。
攻:“帮你教儿子,你还怪管太严?”
受:“不不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攻:“你心里就是这想。”
这天受半夜惊醒,听见屋里微弱动静,推门看,养子还趴在电脑前机械地敲字。
受打个哈欠,想起攻让养子写企划书:“还没写完呢?”
养子:“打回重写。”
受:“还会打回,说明老总挺上心。”
养子顶着双黑眼圈转过来:“他就是把当免费劳工吧。”
这话说得就很重。
攻当然知道他在针对自己,脸色冷下来:“摊开来说,私生活于公不犯法,于私也轮不到你来置喙。”
儿子:“以前不置喙,是因为您以前没这荒唐。”
攻从前虽然小情人不断,但从不带进公司,也不给他们任何插手公司事务机会。这次多半触及儿子底线。
攻冷笑声站起来,走到儿子面前。两人般高挑,但攻商场博弈几十年气势压过儿子头。儿子咬紧牙关,不甘示弱地直视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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