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人去院长办公室总是有些忐忑，要
是因为得奖表彰，要不就是因为记过处分，陆鸣去
最多，但不是因为别，而是带他老师就是孙院长。
韩乔聿看
他会，没吭声。
两个人沉默看对方许久，直到韩乔聿要起身去上班，才挂断。
陆鸣看着旁边安静下来手机，也提不起什写字劲头，趴在桌上手指拨弄着手机转两圈，自己叹口气。
隔天时候韩乔聿情绪调整好许多，跟陆鸣聊天时候说起比较有名画家，也都能接上两句，看起来也懂些。
陆鸣道：“你还懂字画呢？”
韩乔聿点都不想看那本破书，心思都没放在那上面，光听着陆鸣笑就觉得心里痒下，“头回见你看书笑这开心，什书，讲什？”
陆鸣页页翻给他看，感慨不得：“小人书，讲三国，这要是让
爸看到非跟画图人打起来不可。”
画还算精致，但是剧情实在是跳脱，时间线更是乱七八糟，先是“虎牢关三英战吕布”，完桃园结义时候旁边吕布还站着没走，恨不得四个人起磕头；下幅更精彩，关公胯下骑红马，吕布愤然举起叉——可不是要劈死他，红马是人吕布啊！
“也不能让小宝看到这个，他最喜欢吕布手里那把方天画戟，这人给画，真是叹为观止。”陆鸣又翻两页，看到吕布手里“叉”就忍不住还要笑。
韩乔聿道：“陆鸣，你转过去。”
不吃点好？”
陆鸣教育他：“在学校食堂这就挺好，去晚还买不到呢。”
韩乔聿笑声：“你跟着时候，可比现在挑嘴多。”
陆鸣道：“没办法，你又不在，只能忍着呗。”
那边沉默会，陆鸣把最后笔落完，岔开话题道：“今天看本书，挺有意思。”
韩乔聿道：“还好，拍卖会时候买过些。”
陆鸣：“……万恶资产阶级。”
那边就愉快笑起来，对他道：“是父亲喜欢这些，而且家中长辈有从事这方面工作。”
陆鸣来点兴趣，刚想问，就听到同学推门进来，说老师找他。他对韩乔聿道：“先不聊，老师找。”
韩乔聿道：“好。”
陆鸣翻页书，“你要看这个？”
韩乔聿：“……不是，想看看你。”
陆鸣把镜头转过来，含笑看着他：“又想？”
韩乔聿安静看会，伸出手指碰碰手机上他：“想。”
陆鸣叹口气，托着下巴看他：“这才刚开始，离着暑假还好几个月呢。”
韩乔聿问：“什书？”
韩乔聿正等着他说话，可没听到陆鸣回答，反倒是电话被挂。他愣下，倚着床坐着直拧眉，拿着手机陷入要不要再播过去深思，也就几秒钟，陆鸣那边发视频过来，韩乔聿接起来，就看到那张自己朝思暮想脸，还是笑着，穿身运动服坐在画室里，看起来更青春洋溢。
陆鸣也看到他，瞧见韩乔聿倚靠在床头穿着睡袍样子，忍不住挑眉：“还没起床呢？”
韩乔聿头发微翘，视线也比平时略微柔和点：“不急，再跟你聊会。”
陆鸣很快转摄像头，让它对着那本连环画，笑道：“给你看这个，特别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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