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做只是尽量减少他怨气。
出客舍,拿出十二分警惕四下张望番,没有发现可疑目光,这才绕去马棚牵出马匹,翻身上马朝城外骑去。
眼见着城门在望,估摸时间也差不多,便从怀里摸出方贴身携带小木块。
木块上已经歪歪斜斜刻满文字与图形。好不容易找到处
“……”
柔和地叫住小二:“罢,结账。”
“好嘞客官,四个包子共十二文。”
四个。
努力控制着表情,以免把面具拧下来。
跟谢凉挤在同具身体里,轮流取得控制权。他称之为病,认为实际情况更复杂些。
俩之间区别在于,谢凉沉睡时对所作所为毫无知觉,而即使不当班,也能借他五感察觉他举动。
所以能始终掌握情况,而他则常常陷入“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”惊慌。
这对来说不太公平,因为他这人比较
【谢凉】
【范爱国】
苏醒。
正如谢凉没法控制自己何时陷入沉睡,也没法控制自己何时浮上来。
这都是不定时,是谜,是天意。
低头瞧瞧谢凉刚换上这身,又对镜检查下他贴人皮面具,接着他未完成步骤上最后点胶。
【谢凉】
有病。
治不好大病。
别说药石罔效,连个大夫都不敢延请。因为纵使是华佗来诊,恐怕也只当胡说八道。
这病发作起来无比蹊跷,简直让痛不欲生。
自从得这怪病,时时刻刻想杀人。——如果脑中那物事真是个人话,他已经死三百遭。
【范爱国】
刚才说到哪?
哦对,谢凉常常睁眼就陷入惊慌,就像读小说永远漏掉两回。这对不公平,因为他这人比较龟毛。有时候恨不得封闭五感,省得窝在他脑仁里听他用意念叨叨。
然而五感啥控制不。
这啥?
唤来小二,指指自己手中剩下点面皮残渣:“这啥?”
小二看几眼,满脸匪夷所思道:“客官,这是您点肉包子啊。”
很愤怒,但修养好。柔和地嘱咐:“上点清粥小菜。”
话音未落,个饱嗝直冲喉口,被强行咽下,宛如咽下口甫受内伤老血。
镜中映出副饱经沧桑中年面容,完全遮住底下那张相当出名脸。
确认万无失后,提起包袱出房门,转入客堂道:“小二,来四个肉包子。”
肉包子是爱吃,结实,当饱,吃完打天架都有力气。
谢凉醒来若是看见,八成气得够呛。他这种华而不实公子哥儿喝碗清粥还得寻摸着加点花瓣。
不过这会儿是当班,他气死都没用。
觉醒来,龇着牙翻身下地,小客舍简陋木床硌得人腰酸背痛。
不敢耽误太久,急匆匆地就着床边铜盆梳洗完毕,穿衣佩剑,又打开随身包袱翻出那五花八门家伙,剃净夜间新长出胡茬,将家传秘宝人皮面具细细贴上。
趁着意识清醒,还能支配自己手脚,这动作必须快。
因为有病。怪病。
这具身体并不时时刻刻归自己掌管。旦发起病来,毫无抵抗之力,甚至连句话都说不完,瞬息之间就会变成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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