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凉在颠簸中回头,只见马尾后空无物,车厢已经被甩出老远,惊恐道:“你干啥?”
沈怀山道:“砍车辕。”
“……”
沈怀山道:“不要紧,保命第,车还会再有……”
谢凉吼道:“狼呢!!”
身后爆出声枪响,弹药擦着肩膀飞过。那家伙骂句,又是接连几声枪响,他同伴也加入进来。
谢凉边跑边胡乱躲闪,满心绝望之下,忽然听见声马嘶,辆熟悉马车直直地冲撞过来。谢凉提起轻功助跑两步,几乎是头扎进车厢。
马车丝毫不停,竟照着那几人轧去。
对方慌忙举枪欲射,无奈他们制作鸟铳似乎装弹困难,射出几发就哑火。眼见着马车迎头撞来,几个人慌忙瘸拐地四散开去。
马车拐个大弯驶上官道,身后有人气急败坏地吼道:“没死都起来,边装弹边追啊!”
谢凉情急之下顺着冲力跃而起,半空团身飞出窗口,自二楼落下就地滚,方才直起身来,看清客栈样貌。
人间化为地狱只需须臾。小小客栈已经被大火吞没,破裂墙壁中露出具具被炸碎焦尸,谢凉定睛看,依稀可见尚未褪去官兵服。
谢凉瞳孔微缩,情急之下脱口换道:“楼主?”
“啪嗒”数声轻响,土石簌簌掉落,废墟中呻吟着站起几个人。其中人满头是血,对着这惨状抽噎两下,忽然转头瞧见谢凉,开口便怒吼道:“卧槽欺人太甚!干这孙子!”
谢凉惊道:“不是。”
。
谢凉待小二离去便反手锁上门,侧耳听听动静,这才从随身包袱里翻出套夜行衣穿上,又抽出筒迷烟、根铁丝。
谢凉在屋里直待到月上中天,听得客栈中鼾声四起,这才推开窗子,无声无息地翻身出去,如猫般攀着二楼墙爬到隔壁窗边,伸指捅破窗纸角落,将竹筒伸进去,屏息放些迷烟。
未几,里头鼾声渐弱,终于悄无声息。
谢凉弯折铁丝从窗扇缝隙间探进去,全神贯注地捣鼓番,“咯”地声开窗锁。
“……”
沈怀山道:“那不是狗?”
【逃命】
谢凉大骇道:“快快快快……”
沈怀山倒很镇定,沉声道:“你出来,上马去。”
谢凉情急之下也不多问,钻出车帘扑上马背。沈怀山跟着在行进马车上站起,扑到他后头坐稳,顺手从他手中抽走长剑。
谢凉只听身后“喀喇”声,胯下骏马如有神助般骤然提速疾驰。
对方道:“那你为何穿着夜行衣?”
“……”
谢凉道:“真不是。”他心中有鬼,百口莫辩,只手悄悄按到剑上,却见对方哆哆嗦嗦翻找半天,竟举起把鸟铳。
【秒怂】
谢凉转身拔腿就逃。
夜阑风静,只有微弱月光相照。谢凉开窗而入,就借着这点月光查看床上人样貌。
【此处应有转折】
“轰”声巨响,视野瞬间亮如白昼。
谢凉甚至来不及抬头,便被股气浪掀飞出去。
墙板与门窗骤然碎裂片片纷飞,火舌席卷而来,地板可疑地剧烈摇颤,四下尖叫声此起彼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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