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如何,总不是个好预兆。
艾子瑜叹口气,拿出手机翻翻日历,还有个多星期贺知书就要过生日。时间过真快。
手机还在手里铃声就突然响起来,艾子瑜缓缓神看眼来电显示,又是蒋文旭。
他现在对蒋文旭心态已经放很平和,有多余精力还要照顾好贺知书,他不想为无关紧要人伤神。
“有事吗?
贺知书病重。他成日成日头疼恶心,全身都是皮下出血导致淤紫痕迹。
艾子瑜已经连碰他都不敢碰,他是真心疼,贺知书不想给他多添麻烦,疼再厉害都自己忍着,闷着什都不说。
艾子瑜现在已经习惯晚上看贺知书睡着自己再睡,他觉浅,点动静就能睁眼,这天他猛然惊起,看见贺知书在哭,但仍没醒。贺知书额头上覆细密层冷汗,哭起来也是轻轻细细,他模模糊糊念:“…好难受…”
痛苦成这样也只是梦里几声低低呓语,忍不就不要忍。艾子瑜把床头灯调稍微亮些,他用手掌轻轻摩挲着贺知书单薄脊背:“乖,在…没事,会过去…”
贺知书把搂住艾子瑜腰,眼泪浸湿他睡衣,焯烫皮肤生疼。贺知书额头很热,半夜竟又烧起来。
蒋文旭声音很虚弱,沙哑厉害:“…知书在吗?”他现在在医院,酒精中毒加心脏上毛病,昨晚宋助理没放心还是来,叫门没人开,幸好他那有备用钥匙,要不蒋文旭真就危险。
“他还在睡。”艾子瑜懒得多说话,接听也不过是怕蒋文旭多打:“没什事就挂。”
蒋文旭现在是真挺不住,身体出问题,脆弱时候就更想有人陪在自己身边。他躺在病床上时候直在想,贺知书以前化疗时候比自己难受百倍吧,却直都只是个人,贺知书要在病床上躺多久才能攒够回家力气?越想越难过,蒋文旭甚至觉得自己再痛苦些也好,至少能体会下曾经贺知书痛苦部分。
他太想贺知书,不能来看人,只能打个电话。蒋文旭咳阵才稳住口气开口:“那…能只让听听吗?不会吵他
艾子瑜想去涮两块冷毛巾,但他才稍稍动贺知书就更紧缠住他,柔软哭腔,委屈音调,他喊:“蒋哥…你别走…哥…”。
艾子瑜眼圈刹那就红,他轻轻拍着贺知书背,压低声线:“…不走…哥不走…”。艾子瑜看贺知书很久,然后动作很小心把贺知书被汗粘在额上发丝拨开。他想,就是活该。
其实真没有太多不甘、愤怒和痛苦。他只有些无力嫉妒。他无法干涉贺知书心里最深处藏着是谁,也不想贺知书为难痛苦。艾子瑜点想从贺知书身上索取什心思都没有,事到如今也别无所求,他只是怕贺知书留下什遗憾。
早上艾子瑜起早,就下楼去泡豆子想等贺知书醒来给他榨豆浆喝。
艾子瑜站在厨房走神,他夜未眠,闭眼就做噩梦,他看着似乎是少年时期贺知书穿着蓝白色校服冲自己跑过来,脸颊侧深深小酒窝,笑干净又漂亮,自己也笑着伸开双臂想拥他进怀里,可贺知书却径直从自己身边跑过去,跑到远处海边,沉进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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