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书眼神有些暗淡下来,声音中化不开苦涩:“但后来爷爷急病到去世不过两个月那园子就荒废,那之后家人再没人愿意去侍弄花草。”
艾子瑜把他拥进怀里,轻轻摸贺知书黑发和脊梁,安慰姿态。
“谢谢你艾子瑜,”贺知书音调轻发飘:“不会忘记你…如果人死之后真有灵魂,会闻着花香找到你小园子和客厅,然后替你守门,保你家宅平安。”说到最后已经有几分刻意轻松调笑意思。
“也要谢谢自己,积攒几辈子运气才能遇到你。”艾子瑜吻吻贺知书眼睫:“永远…爱你。”
人生两大无奈事情——无法抗拒死亡和无法拥有爱情。艾子瑜忽然有些想哭——
吃饭时候送花才到,艾子瑜放下筷子去开门。
他订不是手捧花,而是盆栽,二三十盆茉莉,全都茂茂盛盛开着花。艾子瑜帮着花农把花从面包车后座盆盆搬进客厅,贺知书探头出来瞅。
“花开确实不错。”艾子瑜很快就接结账回来,他和这花农联系个多星期,每盆花都是精心看过,要不还能再多十几盆。
贺知书却是有些愣住,他看着客厅里摆开茉莉花,那多,直摆到那扇金丝楠木屏风脚下。花都开着,清香弥散着盈满整个屋子。
贺知书起身走过来,心尖被很轻拳敲触动下。
蒋文旭已经回公司,工作比以前还要拼命认真,他不给自己闲下来机会,几乎住在公司里。但每个冷清夜晚,孤零零坐在宽大真皮座椅上望着空荡办公室走神,他就控制不住去想贺知书。
蒋文旭轻轻摩挲手机相册里贺知书睡颜,声音很轻:“最近…过还好吗?你生日礼物直帮你照顾着呢…是只秋田。前些年你看《忠犬八公》哭鼻涕把泪把,撒娇求半个月给你买小狗…等你做完手术回家,就能和小狗玩。”
贺知书生日那天艾
“喜欢吗?”艾子瑜笑着牵过贺知书手:“虽然咱们园子里花还没开,但从屋弄几盆还是可以…”
“很喜欢,”贺知书看着艾子瑜,眼睛里似有似无点湿意,他靠过去轻轻给艾子瑜个拥抱:“很感激你。”
没人想着再去吃饭,他们在沙发上坐下,贺知书出神看花,艾子瑜默默陪着他。
“爷爷在时候最喜欢茉莉,记事起园子里就开满茉莉。”贺知书笑笑,是说给艾子瑜听,但声音轻更像喃喃自语:“蒋文旭和说第句话就是问身上怎这香。还记得,第二天就给他摘兜子花,怕落花不香,就每簇上揪几个花苞,也不敢让爷爷看出来。”贺知书是第次和艾子瑜说起和蒋文旭从前那些事,没有太多追念抑或遗憾讽刺,如既往平和温柔。
“那段时间蒋文旭翻书找东西都是小心翼翼,因为那些花他夹到处都是,还不舍得弄丢。很长段日子们班都股浓浓花香味,连蒋文旭球衣上都是。”贺知书垂眸,睫毛颤像蝴蝶侧残翼:“每天回家时候,隔着远远就能闻到花香,那安稳引导,似乎指明着家方向。那时候…觉得这真是世界上最好味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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