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景尧尧脸皮
方景尧听着他这
形容忍不住笑
，“听着是挺有意思
，他都做什事，还能把你给惹着？你瞧着不像轻易跟人生气人啊。”
龙宇手指揉
下鼻尖，道：“
吗，小时候报复心也挺强。”
方景尧坐在那听他说，对龙宇事特别感兴趣。
龙宇道：“那个时候九岁吧，刚来北方，什都不适应，对身边切都特别抗拒，性格也比较孤僻。大姨家里条件般，她在酒厂工作，姨夫给领导开车，家里有儿女，日子紧巴巴，记得每个月到月底总是缺那百十块钱，怎也凑不到。但是她对很好，家里有什吃用，都先给，表哥表姐就在边看着，他们也不抢，他们直都很听话。以前也没觉出哪里错来，大姨给，就要，后来有次看到表姐偷偷在试家里那辆新自行车——她都没敢骑出院子，就推那几下，打那之后才知道他们其实也想要，只是经济条件不允许，他们都让着。”
他笑下，又开口道：“姨夫腿受过伤，走路时候有点跛脚，但是他是部队出来，总是脾气很强硬，说话声音也大，当时跟们起住个大院小孩好像都有点怕他。有几个小孩比较淘，就跟在他身后模仿他走路，有次姨夫在院子里洗车，有个最淘气男孩还偷偷地把车标被掰下来玩儿……”龙宇看眼方景尧，意味深长挑挑眉道，“都在窗边看着呢，瞧清二楚，当时就挺生气，就想出手教训他们下。”
方景尧有点不好意思，视线移开点，他小时候跟龙宇讲那破孩子差不多淘，上树掏鸟窝下树满地跑，简直像个闲不住窜天猴。好像还真有那次，他手欠去掰邻居家车标，奔驰吧，他妈那次差点没把他腿打瘸喽，压着他去人家里赔礼道歉，还逼着他们那帮皮小子起将功抵过，那个暑假别事儿都没做，净在那学雷锋。
龙宇道：“那个时候看个电影，对物理也挺感兴趣，就弄点导线和铁，还有瓶盐水，但稍微教训他们下。都准备差不多，第二天就瞧见对门阿姨来道歉。她说自己没教育好儿子，个劲儿跟大姨说对不起，然后拎着小孩过来……哦，就是那个领头捣蛋鬼。”
龙宇想到就忍不住轻笑出声，声音里也透着股温柔，“那小家伙被揍走路都哆嗦，边哭边站在家门口磕磕巴巴说对不起。他说完，又被他妈踹脚，阿姨说‘还有呢’？他就哭着去把院子里其他小孩都叫过来，个个跟小鹌鹑似在那认真跟姨夫道歉，说再也不学他走路，自己做错。”他笑着摇摇头，手里握着那半瓶没喝完啤酒慢慢回忆。“这还不算完，这帮小孩个夏天哪儿也没去，在大姨家里干半个月活，擦玻璃，搬东西，什活都抢着干。有时候早上开门就能看到他们，像是排蹲在路边接活小工，瞧见大姨开门往外走，就眼巴巴看过来，等着上工。”
他说这样仔细，方景尧也想起来，眼睛亮道：“那个人是你！你是住在家隔壁那个小孩吗？”
龙宇挑眉看他，带着笑意道：“没大没小，你以前都喊‘哥哥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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