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宇看向方景尧，道：“你还干过这种事呢？”
不等方景尧说话，卫姨就先点
点头，道：“可不是，他那会儿傻精傻精
，还以为
不知道呢！怎
可能看不出来啊，这小手也挺会挑，老逮着最大那颗莴苣薅叶子，把个莴苣剥成光杆司令，还偏偏不敢整颗都拔走，看着又气又好笑，也不好意思给他拔，就让他这隔三差五来撕
片叶子……”
方景尧被他们老少说脸皮都红，在那抢过锄头闷头干活，几下就把菜地翻好。
原本就是个大院，说着熟悉话，做着熟悉事，很快就又亲近不少，尤其是方景尧，原本淡忘点童年，点点都被旁人眼语又挖出来，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小时候干过这多丢人事儿。
卫姨手里拿着把刚摘下来青菜，龙宇上前去很自然帮她拿篮子，老太太估计也没想到今天她这能这热闹，招呼几个孩子道：“外面雨要下大，都别傻站着，走吧，先进屋，回家去说话。”
卫姨身边还有个年轻女孩，站在那里给她撑着伞正在说话。女孩头柔顺长发，巴掌大小脸，卫姨说话她就在那认真听着，笑起来也甜甜，身小碎花裙子显得温婉可爱，看起来就挺恭顺。
方景尧看着她眼熟，跟着龙宇走近之后，那个女孩也抬起头来去看他，目光先是在龙宇脸上停顿下，紧跟着又去瞧方景尧，试探道：“景尧？”
方景尧看着她也眼熟，张口喊她名字：“许恋恋？”
女孩哎呀声，就笑起来：“还真是你呀，刚才就看着像，但是这多年没见，又不敢去认，你怎来这啦？”
方景尧也乐，“刚也直看你呢，瞧着就像，你怎也在这？”
大院老房子里没有什特别东西，张老旧课桌还是孩子们当年用留下来，剩下就是副藤木编织沙发，以前坐垫已经丢掉，只剩下藤木结实，经过这多年除颜色深些，木质看起来倒是更加油亮，是块好木头。
卫姨让他们去洗手，自己去倒几杯水给端过来。
方景尧过去敲沙发扶手两下，听着声音“锵”地声，带点惊讶道：“这木头真好，是什材质啊姨？”
卫姨边给他们水，边看方景尧眼，笑道：“就你眼尖，刚敲那块是菠萝格，好几十年老木头。今天来这也是想擦擦它，过几天有个人要来买，说是要收藏，也搞不懂这些，反正现如今孩子们也不稀罕木头，有个人能收着也好，白放着也是浪费。”
卫姨去拿抹布，方景尧手脚利落抢先步拿过来，
许恋恋有点不好意思道：“来请卫姨帮看个东西。”
方景尧道：“那巧，和龙宇也是来看卫姨，咱们路。”
许恋恋看着龙宇有点好奇，但是龙医生显然没有什交谈欲望，只略点点头，错开身去帮大姨干活去。
方景尧也跟过去，卫姨见到他时候多看眼，方景尧脸皮厚，讨好道：“姨，帮你……”
卫姨神色淡淡地，倒是眼神里带着点调笑：“可用不起，你以前没少祸害菜地，就这块，你来这片莴苣总遭殃，没少被你剥掉叶子偷偷喂兔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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