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自己承受不住,就跟家里人说,他家里人真挺好,窝怂包,在那哭着说要凑钱给他治病。”年轻人笑下,伸手擦擦墓碑上那张照片,“家里人陪他去医院做检查,等结果那几天跟判刑似,他心里压力太大,又不敢再跟家里人说这些,就跟个朋友说。”
“也活该他点背,那朋友是报社个小记者,正愁没什新闻吸引眼球呢,就怂恿他接受个匿名采访,让更多人提高防范意识。他也傻,那会儿被家里人救,也跟圣父似,恨不得拿自己那点苦难去普度众生,让大家多点防范意识。采访是做,登出来时候就傻眼,名字、学校、家庭住址还有他照片,都在上面,大标题写着‘从疯狂滥交到同性恋’……”年轻人肩膀抖下,忍不住低声骂句,“真是操他大爷。”
龙宇等会,缓声道:“然后呢,那个人怎样?”
年轻人安静会,咧嘴笑下,声调又恢复懒洋洋样子,“还能怎样啊,哪儿受得这个啊,拿结果前天自己吊死在家里,都没来得及知道自己血液化验正常。”他弹弹照片,嗤笑声道,“他自己觉得自己血脏,不敢割腕z.sha,就找根绳子上吊死。”
龙宇沉默看向墓碑上照片,又看看那个年轻人,眼神里若有所思。
去别处看看。方妈妈只能对那个年轻人道:“那带她去别地方看看,你跟龙宇……哦,这是龙宇,你知道吧?”见他点头又道,“你帮跟龙宇说说当年事儿,景尧那回瞧见杜若啦,光顾着跟人家小姑娘说话,忘告诉龙宇那件事。们年纪大,说也没你清楚。”
那个年轻人就答应声,等他们走,这才略微松口气,掏烟出来给龙宇,“抽吗?”
龙宇摇摇头,道:“不会。”
年轻人也没抽,给墓碑那放三颗烟,笑着道:“也戒烟挺久。”
龙宇顺着他视线看向墓碑,开口道:“这是谁?”
别墅区栋靠近围墙三层小楼院中。
方景尧正和他爸在那敲打个柜子,方景尧买来专门放书,什都好,就是需要自己组装,房间里放不开,爷俩只能在院子里拧螺丝。
杜若来送东西时候,正好瞧见他
年轻人道:“哦,个傻逼。”
墓碑上名字像是被人用小刀点点扣掉,只留下隐约痕迹,能看到第个字是个“杜”字。还有张被风雨淋变色老照片,看出是个年轻男孩,穿着身球衣,照片也没有旁人那郑重。
那个年轻人也看会,忽然笑道:“这人吧,也算是跟景尧是朋友,不过是个怂包。”
龙宇站在那听他说下去。
对方像是太久没有回忆那段过往,认真想会,道:“大概七八年前,读大二时候,他不敢跟家里出柜,但是又受不外面花花绿绿世界,受不那份儿诱惑,大学吗,出去之后天大地大,家里也管不着,就撒开找男朋友呗!遇到过两个人渣,也遇到过个好,但是最后都没成,自己瞎玩儿。后来找个外国来交换生谈半个月,他是认真,对方却没有……那洋鬼子被检查出身体携带HIV病毒,通知他时候,这傻逼就跟天塌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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